庞策放下手中的纸,不解地看着公孙明月,疑惑地问道:“公孙大人,这要问你啊?我怎么知道那个人是谁,又为什么要袭击你?”
“你不是大将军吗?而且还会占卜星相,要不你给算算。”公孙明月一脸激动地坐到庞策身边,说实话自己虽然也懂一点点八卦星相,但是跟眼前这个男人比起来,那实在是鸡毛蒜皮,不值一提。
庞策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没带。”
“不给算就不给算吧,干嘛这么凶啊?”公孙明月站起身,将桌上的纸拾整齐,依次放到案桌上,然后冲着庞策怒气冲冲地说道,“我要睡觉了,你请便。”
庞策缓缓地站起身,轻轻地说道:“善易者不卜,善卜者不问。”
公孙明月怔在当地,他看着庞策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情愫慢慢升起。
庞策将卦象散乱地扔在桌上,他并不是没有带,而是他不想算,没有诚心自然卦象不准。他曾见过上次那个怪人将他身上的一枚玉佩偷过去,他那惊慌失措的表情,而那枚玉佩此时正在他的手中,他寻思着这个卦象大概是哪个女人送给他的,看到公孙明月对此如此看重,个中的情由他已然猜中了几分。
庞策将所有卜卦都拾整齐,慢慢地在桌上摊开,他的手指在上面一一扫过,却终究没有抽出其中一枚,为什么临了他还是退缩了,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他心烦意乱地拾好所有的卜卦,看到手中的那枚玉佩,寻思着也许应该还给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双手却紧紧地抓住,不想松手。
此时在马牙虎的钱庄里,王天霸,商仇,梅彪龙四人正在灯下密谋着什么。
“我看孙红娘那个臭□□,肯定在公孙明月面前将我们的事情都捅出去了。”王霸天气愤地说道,此人脸上有一个从左往右的大刀疤,看着很是吓人,眼神里流露着的都是浓浓的杀气,一看就是曾经双手沾血的恶徒,从良之后开了一家镖局,听说曾经无数次吞并主客的私银,因为他人高马大,恶贯满盈,所以没人敢向他讨要。
商仇的样子看上去要文气很多,不过眼里一股子的明算计,虽有满肚子的学问,却从未用到正途上,实属读书人的耻辱,他看了一眼王霸天说道:“我可不这么认为,这个女人不简单,但是现在她绝对不会就将我们的事情和盘托出的,否则她也知道,我们不会放过她。”
“是不是因为你跟她有一腿,所以才维护她啊?”一双三角眼的梅彪龙用怀疑地眼神上下打量起他来。
“你们都说说,这个女人表面看的骚,可是你我有谁是真正得到过她的吗?”商仇不服气地说道,“还是大哥说的对,这个女人不简单。”
马牙虎不做声地看着三个兄弟,孙红娘不简单,大家都是知道的,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的时间,那么多的金银,他们几个人愣是没有打听到一丝消息,可想而知她的厉害。
“好了,不要再瞎猜了,我之前已经问过孙红娘,她说的很清楚,绝对没有将我们的事情捅出去,从公孙明月目前的行动来看,我们暂时还是安全的,只不过现在要想办法如何才能不让公孙明月怀疑,让我们的生意还继续做下去。”马牙虎轻声喝道,“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大哥你怕什么?大不了最后我们也用对付那个不识相的县令的办法对付他,还怕摆不平他?”王霸天瞪着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你以为他那么好对付啊?”商仇轻视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他可不是原先那个愚蠢的县令。”
“怕什么,他不是将随从都打发回去了吗?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梅彪龙说道。
“你们相信,他没有留人在身边?”马牙虎责备地看着三个兄弟说道,“一切都等探听清楚了再计划,不要轻举妄动,防止出什么差错。”
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人敲门说道:“老爷,外面有人求见,说是捎来了老家的家书。”
“我马上就来。”马牙虎高声答应着,回头又对三个兄弟轻声吩咐道,“记住我说的,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谁捅的篓子,谁自己擦屁股。”
送信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脸的风尘仆仆,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