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密秋没应声,猛地掐他大腿上的肉,问他:“疼吗?有知觉吗?感觉明显吗?”
季曜嗷地一声嚷嚷着说密秋你下手太重了!
任密秋赶紧给他揉揉,说:“恢复的还行……还有,谁让你这么不会说话。”
季曜以为任密秋是讨厌自己说那种模棱两可暧昧的话了,暗道果然还是太心急了。
任密秋抬眼看他又很快低下头,小声嘀咕着:“不喜欢谁会管你……”
季曜没听清,只隐隐约约听见了个不喜欢。
他仍旧笑着,看不出一点难过和勉强,阳光又帅气,人如其名。
任密秋陪着他吃完了午饭,又任劳任怨地给他全身揉`捏了一遍。
“密秋,我请了护工,你以后就不用这么麻烦来看我了。”
任密秋的动作一顿,整个人像被凉水兜头浇下,问道:“你什么意思?”
季曜强撑着笑意:“我怕你累着,你对我这么好,我也挺惭愧的,我没什么能回报给你的,以后……”
任密秋深吸一口气,看着他出神,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吭声。
只低低说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任密秋没呆多久就走了,季曜一个人躺在病床沉思,想他们的未来该怎样走,想他们的过去又是多么机缘巧合。
季曜想起来,他第一次见任密秋,是大一新生开学第一天帮着李以衡去搬东西顺便凑热闹,两人一推门就看到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在屋里转来转去拾宿舍。
他当时第一反应就觉得他哥这个室友,不仅身残志坚而且还是个热心肠,肯定特别可爱。
后来才知道,原来人家腿脚没有问题,就是脑子不太灵光,走路左脚踩右脚摔了才不小心跤跛了一只脚。
唉,真是傻乎乎的。
事实证明,这人确实非常可爱,又呆又软,温柔脾气好,让人总忍不住想揉搓。
如果不是那次的意外,季曜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竟然会对任密秋怀着那样隐秘的心思。
那天他照常去找李以衡一道回家去,没顾得上提前打招呼就过去了。
宿舍里安安静静的,李以衡居然没在,打电话也不接。
季曜干脆直接歪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等人。
“麻婆豆腐藤椒鱼!”
“芙蓉肉片鸡豆花!”
季曜一抬头才发现上铺竟然还趴了个人,是那个小可爱,不过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报起菜名了?!
顿时玩心大起,季曜脱了鞋三两下翻身爬了上去,单手撑着头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忍住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他摸了摸任密秋的脸,又恶趣味地捏住了他的鼻子看他下意识张嘴呼吸。
任密秋被他揉`捏得不舒服,猛地打开他作恶的手,一个翻身把他压在底下,用两条腿锁住了他,趴在他身上继续呼呼大睡。
这一动身子的毛毯就没遮严实,大片白花花的肉`体肆无忌惮在他面前晃。
季曜紧张得不敢动,他怎么也想不到任密秋毯子底下他居然没穿任何衣服!
这时候的他还完全没有意识到,理应来说,像是澡堂子里光屁股的男人他见过那么多,不应该反应这么大的才对!
然而任密秋还在无所顾忌手脚并用得挪蹭着,仿佛找到了一个热源就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过去。
季曜真是被他缠得没办法了,想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抱下去,低头去环他的腰,神思还处在任密秋的腰真细皮肤真白中飘忽,突然唇边碰到了一片温热。
季曜脑子嗡了一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