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钦还没反应过来,她又自顾自地说吴钦既然是sybil的病人,那一定是不能怠慢的。
吴钦跟着她走走停停转了许多弯,她忽然叹了口气,若有所思道:“sybil今晚不知道还有没有被吊在笼子里了……”
吴钦没听清:“什么?”
小护士转过身温温柔柔地笑起来:“您急着见sybil吗?我不确定他现在是否方便。”
吴钦想起失踪的任密秋,急切道:“我很急,麻烦您带我去见他。”
小护士在一间问诊室前停下,指了指门:“他在里面呢,我还有事,您请自便。”说着便又嘎登嘎登地走远了。
吴钦心神不宁地推开了门,房间内没有一丝光亮,寂静中只有一两声令人毛骨悚然突兀地咀嚼声。
吴钦莫名觉得这个声音像是鬼怪在啃噬尸骨,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黑暗中那人说了一句:“麻烦把灯打开,就在你的左手边。”
吴钦摸索着把灯按开,看见吴妄穿着西装笔挺地坐在屋里的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是一罐拆了封的药瓶。
他的手里还有一把白色药片,眼都不眨地吞了进去,也没喝水,只是干嚼。
问诊室内的氛围出奇的温馨,大片大片的暖色调中摆了很多花花草草,甚至连小桌子上都放着一个卡通小熊维尼。
处处都在透露着格格不入。
吴妄吃完了药,抬头看了眼吴钦,他声音轻轻的,像在哄一个孩子睡觉:“你来了啊,我等你很久了呢。”
吴钦握紧了拳头:“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别动无关的人!有什么直接冲我来!”
吴妄抬手摸着额角上前不久才留下的疤,温和地笑着:“那个女人死了?不是一直说要来杀我的么?只给我留个疤可太不像话了。”
“她不久前就没了,她伤害了你我替她向你道歉,可她已经付出代价了,你还想怎么样?”
吴妄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用着教训不懂事的小孩子的语气:“她死了就是付出代价了?哪里有这种道理?她没了自然得有人替她才行啊,比如说她的儿子?”
吴妄微微松了自己脖子上的领带,阖着眼:“我一生苦难困厄的源头都是你,如果没有那个女人,没有你,吴明中不会死,我母亲也会好好活着不是么……”
吴钦气得要发疯:“贺明珠也是被骗的,她以为他们已经离婚了!她有什么错?她能怎么办?!”
吴妄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他:“她没错,你却是错的,你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你让我母亲发疯,让她失手杀了吴明中,她为此郁郁终生最后求着我让我了结她。”
他逼进吴钦:“你说你可不可恨?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么?你觉得你逃的掉吗?”
吴钦忽然觉得他已经疯了,他做事没有逻辑无论对错,全凭一己的悲喜来生杀予夺,他才是最应该被关在这里的人!
吴钦的手机震动着地响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居然是任密秋打来的,他猛地抬头看向吴妄。
吴妄噙着笑意:“接啊,看我做什么。”
任密秋上来就问:“喂?吴钦你在哪呢?我手机被一个小男孩给偷了,刚让我逮回来就看见你给我打了那么多电话,我找你找了半天都寻不见你,你到底去哪儿了?”
吴钦心里一窒,前因后果在脑海里被飞快地理清,他慢慢回答着:“我没事,我有事在外面几天,不用担心……对了密秋,李以衡后天的生日,礼物是个木制的笔筒,我亲手做的,放在床下的箱子里,记得帮我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