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女点头,她告诉我,这药本来就是自用,生理伤害和副作用就她观察是没有的。
只是大规模生产的话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
她看着我,目光带着审视与最后一搏的希望:“对你那位老伯,你真不知情?”
我坦然一笑:“不知道。他爱我老爹,但他不爱我。”
出口的话语动摇了心,我自嘲,又矫情了。
“不,”粉丝女喃喃,“他爱你……”
她的视线倏然凌厉起来,就像柔软的带猛然变成尖锐的长矛。
“他爱你,萧。”
我没接话,我们商量了些实际操作的事情,我答应粉丝女,要是有这个机会,我一定为“发胶”求情尽管她没有明说是向谁。
临走前,粉丝女踩着高跟鞋送我到门口,她微扬着脸,气势逼人,适才的带雨梨花消失无踪。
她的双手齐齐拍在我左右脸颊上:“赶紧找办法整一整吧,你这样子太吓人。”
不,我笑了笑说。
走出粉丝女的地盘,她的断言却余音绕梁,在我心头化作旋律的枷锁。
他爱你。
理解能力再弱,也不至于判断不出这个人称代词所指何人。
但那个“爱”字却不知为何,让我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加上粉丝女眼神中的复杂,它们化成一个钩子,拉出我遗落在某个角落的记忆。
老爹过世不久,我还没有离开当时的家。
喝得酩酊大醉回来,在客厅上的沙发一倒便睡着了。
酒下的睡眠始终是不安。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谁在抚摸我的脸。
睁开了眼还是依然紧闭着,现在已经不复记忆。
但当时的我无比确定,那是老伯。
甚至于我还能在脑海里勾勒出当时老伯的脸。
究竟是看到了,还是感应到了?
为什么我会想起老伯凝视我时的眼神……
异样的感觉。
对,那不是在看我,那是透过了我,在看着已经离去的老爹。
胸膛的压抑犹如落下千斤巨石,沉且痛,难受地渴望即刻从这世间消失,以逃避一切。
依稀在潜入黑暗之前,还听见了老伯的一声轻叹。
相爱之人,携手一生也注定要阴阳相隔,生死诀别。
心痛如绞的时候我曾经决定不找爱人。
但……现在又算什么呢?
我灰心丧气得回到“乐春院”,迎接我的是一瘸一拐的猫。
它冲我大叫,我将它抱起,准备到厨房翻找食物。
没想却看到正靠着灶台抹眼泪的余余。
今天的运气实在不好,老是撞到哭鼻子的女人,唉。
猫挣脱了我,往桌上的煎鱼直奔而去,成功地叼走一条,躲到角落享用。
我既回避不能,只好心中暗叹,再次发挥身高体量的优势,将余余抱住。
“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妹妹,不是妈。”
余余哥哥的事到底没有瞒过陈风。因此余余一家在这里都呆不下去了,除了余余,举家搬迁,好像也是在今天吧。
诸事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