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怒道:“水寒哥,你换个药都不老实!存心吓我吗?”
我嘴里发着“啊”声,像个白痴般目光茫然。
这里为什么还是孤儿院的那个房间?为什么我还是躺在那张倒霉的床上?
姚丽华见我一脸错愕,也奇怪起来,她过来伸手摸摸我的额头,惑道:“没发烧啊,怎么好像呆掉了?”
“谁,”我结巴了,“谁,把我弄回来的?”
姚丽华的脸写着莫名其妙。
难道昨晚我是做梦出的孤儿院?不可能,我抬手,左手心上的确有几道擦伤的痕迹。
昨夜视野不好,在巷子里时没看见一个浅浅的台阶,踩空了跌坐在地,这便是当时用手撑地时留下的迹象。
既非幻梦,唯一合理的解释只有我被人搬回了孤儿院。
而且时间理当在半夜,不然姚丽华不会不知道。
能做这种事的,自然只有一个人。
大概是从我走出孤儿院的门开始,他便已悄然跟在我身后了吧。
一时间,不知道该笑好还是该不笑好。
不过怒气倒是消了。
毕竟,我真的挺重的。
8、
这个插曲我不提,陈风自然也不会主动说。
只当是我在“乐春院”的一场春梦了无痕罢了。
住得心安理得。
萧少依旧过着每天被众人簇拥环绕的日子,所不同的是之前是各类俊男美女。
如今则多为拖着鼻涕还不会自己擦的小孩子。
人的适应力果然无穷。
不过有件事我始终耿耿于怀。
待到我的腿终于能点地的时候,一晚难得陈风早归,我瘸着腿到他房中找他。
他的房间是此处唯二有电脑的地方,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看个excel文档。
听到响动,他回头,见是我,本能得皱眉。
我心中叹息,虽然深知自己不受欢迎,但这等作态,实在伤人自尊。
“书接上回,”我道,“你不能光责怪马姨妈。亲生骨肉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你这个做儿子的,就不该尽点力吗?”
陈风伸手关掉显示器,起身看我,眉目间除了冷,多了属火的烦躁。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尽力?”
“你找过了?”
并不惊讶,以他的能耐与个性,当然不可能没找过。
“能用的办法都用过了。找不到。你现在说这个做什么?”陈风侧了侧身,在我有些讶然中,他做出让我坐下说话的手势。
有人体贴我这伤患,何乐不为?
“你找到哪一步?我想你也是找过了。只不过陈风,你的势力大不到摘苹果的地方吧?”
陈风莫名其妙:“什么?”
俊美的脸出现这种茫然的表情,别有一番可爱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