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忍住,泪水夺眶而出。
春芳的眼眶同样红了:“当今一心重武轻文,却不知背后还有一条披着羊皮的豺狼虎视眈眈。恐怕以后,也只有娘娘一直是这个状态,才能捡回一条性命了。”
出了太后寝殿,天色已是十分晚了,陶白衍与张二狗明面上还是外男和贵女,实在不适合再待在一起,故而陶白衍直接无视狗比泪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干脆地撇下他往自己在御膳房的住所而去。
月光如水,寒风阵阵,陶白衍一边拢紧衣裳一边在整理着脑子里一团乱麻般的线索。
明争暗斗的左相派系与将军派系,拉党夺嫡的各位皇子,不知底细的安王一家,还有突然得了癔症的太后…
皇宫的这趟水,可真是够深的。那他和狗比又该如何做,才能从中找到机会呢?
只可惜还没等他想明白,变化又起。
“宿主,你好像有麻烦了。”小白猪系统道。
陶白衍若有所思:“不不不,这不是麻烦,或许是机遇也说不定。”
他慢慢将手背在腰后,又仿佛不经意般地握拳,继而又松开。
“握草你干嘛让你的黑龙卫退下啊?”小白猪系统捂脸,“我还就依仗着人家来救你呢。难不成,你是想自己打退他们练练手?”
陶白衍挑眉:“谁说我要反抗了?”
话音刚落,他就十分配合地倒在身后黑衣人手里的木棍之下。
“…草!早知道就我一个人过来就好了,还能多分些赏钱。”他身后的黑衣人忍不住骂了句。
陶白衍幽幽醒来的时候,迎面就对着狗比的大脸盘子,下意识一巴掌就呼了过去。
“哎哟!”狗比捂着脸幽怨地看着他,“哥哥,如今我们都成了落难鸳鸯了,你怎么还这么粗暴地对人家,好不负心汉!”
陶白衍看着狗比脸上的大巴掌印,面不改色地瞎扯淡:“我只是太过惊喜,以为自己在做梦,才想扇醒自己。”
“是这样吗?”狗比眼神一亮,瞬间又高兴起来。却也是想都不想,要是陶白衍想扇醒自己干嘛往他的脸蛋盘子上招呼,却不是自己。
陶白衍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狗比真的挺好哄的,傻的可爱。
他推开狗比又想往自己这边凑的脸盘子,坐起身打量四周,却见两人竟是被关在一间幽深的石牢之中。
石牢之中除他们二人之外空无一人,唯有皎皎月色自铁窗中倾透而下,洒在两人身上。
陶白衍视线一转,又转到身旁狗比的身上。却见他一身女子寝衣打扮,俨然是刚刚要入睡的模样。
“哥哥你一走我就感觉到有一批人在我宫殿周围埋伏,于是便遣走宫人假装就寝引他们现身。当他们出现是我并未感觉到杀死,猜测或许与今日太后之事有关,我便将计就计让他们掳了过来。”狗比眨了眨眼睛道,“却是未想,还没见到幕后黑手,却是第一个见到了哥哥。”
陶白衍摸了摸下巴:“嗯…这大概就是心有灵犀吧。”
狗比眼神瞬间更亮了,一个劲儿地扑过来:“哥哥哥哥哥哥!”
陶白衍一只手抵住他的脑袋,有些头疼:“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