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蜀心中啐道:什么叫余透公子旁边的这位红发少年?我没名没姓?不知道上台问问我?做的什么事啊这是。
不过逢蜀仍是面不改色,微微一笑。台下少年皆是难以置信,还有人忍不住“咦”了起来,而那群少女则是声嘶力竭喊道:“小弟弟,真厉害呀!”“自古英雄出少年呀!”
“咳咳!”大汉似乎嗓子不是很好,又咳了几声,“按着规则,接下来由夺冠者就景吟诗一首,即可夺得流觞曲水大赛奖品。”
逢蜀还站着一脸假笑看着台下,浑然不知大汉说的是他。站了半天也不言语,旁边余透拽了他半天,发现他没有反应,实在忍不住,用手狠狠掐了他一下。逢蜀吃痛,这才反应过来。
他微微靠在余透耳边道:“你掐我干嘛!”
余透无语道:“你是猪吗?除了吃什么都不知道?让你吟诗呢?”
“什么?我吟诗?”
若是地上有个洞,余透恨不得把他推下去,丢人现眼啊!真的是丢人现眼啊!
“不是你吟诗,难不成还是我?”
“哦……是我吟诗呀!”逢蜀也学着大汉咳了几声,“咳咳咳!”
张庆山在一旁撇嘴道:“故弄玄虚!”
逢蜀大步向前走了两步,“既然就景吟诗,那我就献丑了!”
花台之前琉璃渠流光溢,暮色西沉云蔚霞起,花灯初点长街亮彻。逢蜀闭上双眼,缓缓吟道:“霞岚入俊都,潋滟照雄途。暮色张四合,敢将山河吞。”
说罢,逢蜀慢慢睁开双眼,伴随着喝声他回眸对着余透一笑,明媚的眸子里洋溢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光芒。余透似乎有些看出神,逢蜀这么一看似乎不是那么令人讨厌……他似乎,很好看,很可爱?
那壮汉连声喊道:“好诗!好诗啊!这位公子不单身手不凡,而且才华横溢,果真是举世无双的人才啊!”壮汉上前走到逢蜀身旁笑道“敢问公子大名?”
逢蜀笑道:“行不改姓,坐不更名,嵇逢蜀是也!”
台下又是一阵喝,尤其是那堆少女的呐喊。唯有台上那张庆山满脸厌烦,心中骂道:不就会吟个诗吗?有什么好显摆的!
须臾,逢蜀接过大汉提来的一壶烟京最好的酒三生幸,便和拿了玲珑玉佩的余透白珏走下台去。下台前还不忘跟张庆山斗嘴。
“不是说我故弄玄虚吗?你见过谁故弄玄虚赢了满堂喝?”逢蜀下巴一抬,满脸骄傲。
“呵!怕不是从哪搬弄过来显摆的!”张庆山脸黑的犹如陈年锅底,咬牙切齿回道。
逢蜀无奈一笑道:“旁人都说张公子唯有气力惊人,而今一见逢蜀觉得并非如此。张公子何止气力惊人啊!胡编撒泼更是惊人绝世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旁的白珏和余透被逢蜀这讥讽逗乐了,笑的一声大过一声。另一边那羸弱公子,胆小怕事不敢明目张胆笑,只得用衣袖捂脸无声偷笑。只有墨施跟灌了冰块一般,脸又冷又僵,仿佛不在同一个世界。
张庆山当场就气的不行,在花台上扬起手就要打逢蜀。逢蜀仍是一张笑脸动都不动道:“要打我?你可以再试试!”
张庆山面上挂不住,管他是什么角色,闭着眼就用拳砸了过去。只见那拳都快挥到逢蜀脸上了,逢蜀仍是不动,笑容依旧灿烂。
台下人都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台上要打起来的二人。正当张庆山手要落下时,余透稳稳的接住了他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