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好肚饿啦,大佬!”才过来两天,阿诚已经学了许多广东话,动不动就说几句,明楼都听不懂,他越是听不懂阿诚就学得越起劲,仿佛下定决心要在这方面胜过他似的。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饿死我啦,哥哥。”阿诚笑道。
“耐心一点,再等等吧。”
“你知道这句话怎么说么?”阿诚忽然眨着眼睛问道。
“怎么说?”
“唔该,炸两。”阿诚摆出一份老师的架势。
“唔该,炸两?”明楼学着他的语气道。
“恩?”茶楼里人多,阿诚听不清。明楼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伙计听见遥遥地应了一声:“hou啊,炸两一份唔啊?”然后麻利地上了一碟肠粉裹油条。
明楼知道上当受骗,瞪了一眼阿诚,阿诚倒是一脸无辜道:“你点的,跟我可没关系。”
明楼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穿着西服的年轻人在桌前摘下了帽子。
“是明楼同学么?”来人笑如春风,“久等了,敝姓周。”
这人约莫三十岁,英气勃勃的,极是俊朗。整个茶楼里乱糟糟油腻腻的,但只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就叫满座生了清风,抬眼满目江南柳色。
“在下明楼。这是舍弟明诚。”明楼起身欠了欠身,阿诚也跳起来行了一个礼。
“请坐吧。”周先生笑笑,“来了许久了吧?”
“没多久。”明楼摆手道,“叫些吃的?”
“叫一壶香片。这家点心都很好,小朋友喜欢吃什么?”
“先生您先叫吧。”阿诚这时候反而谦让起来,明楼笑着扫了他一眼,到底只同家里人顽皮罢了。
“你已经叫了炸两,我再叫份流沙包同虾饺好了,这几道点心这里做得非常好,你们远道而来,一定要尝尝。”
阿诚看看明楼,明楼笑道:“人多怕也听不清,你过去同那伙计说,除了叫虾饺和流沙包,其他的如果想吃什么就叫,再要一壶香片。”
总算轮到他做主,阿诚点点头,一溜小跑过去,对着餐盘报起菜名来。
明楼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