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教授没说怎么处理那个人吗?】
“我哪敢问,反正人应该还活着就是了。”
【应该?(ΩДΩ)】
里昂想起自己撒娇的场景,又是一阵恶寒,更讨厌那个变态了:“我爸爸答应我让他活着了,他要是自己找死,我也不想再管。”
【啊说这么多,晚上还是让我送你回家吧!】
里昂看了看明月的小身板,哪怕见识到了他的个人能力,还是有点于心不忍。他倒是也可以和明月一起住,但是一个人住惯了,感觉会睡不着觉。
“下次吧,我今天去看诺娜,会很早就回家。”
【这个送她。】明月拿出一朵水晶花,里面是一个巧的机械花蕊,摇一下就会发出催眠曲。
“感觉你在勾搭我妹?”里昂眉毛挑到额头上。
【话题有点敏感……】
贝多芬的音乐响起,下班的时候到了。里昂马上从地上一跃而起:“走了!”
【明天换我去看她!】明月拉住他的衣服,示意他看板。
“知道了。”里昂捏了下他手腕,从他掌心里逃了出去。
他夹着一个大袋子从楼梯向上跑,刚到二楼拐角就看到了他爸爸。他从一楼下来,手里拎着一个箱子,这个点在这碰见他很少见,不过也可能是替达西加班达西添女,天天翘班。
“爸!”里昂和他打招呼。
“去看诺娜吗?早点回家。”顾清淡淡地对他说。
“好的。”里昂敬了个礼:“晚上见。”
少年弓着腰几步蹿上楼梯,消失在顾清的视线里,他一直等到没有了脚步声,才继续向二层走。二层是个储物设计,灯光极暗,顾清慢慢地走,拐了弯才看到陶恒欢实验室漏出的微弱的灯光。
“您来了。”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陶恒欢立刻给他开了门。
“他人呢?”顾清问他。
“还在地窖里。”
“你忙你的。”顾清对他说:“一会儿再聊工作。”
“他的预测结果。”陶恒欢递给顾清一张纸。
顾清越过操作台,拿着自带的箱子走下去。
那天晚一点的时候,他将试图伤害里昂的变态抓来了这里,化学阉割的药剂分几次注射,他要在这里呆到注射完成。顾清带好口罩打开箱子,同时撕掉了那人嘴上的胶带。
“我不敢了,不敢了,”那人用力地摇头,涕泪横流,“我再也不敢了。”
顾清拿过预测结果看了看,这人伤害儿童的概率仍是居高不下,并没有他说的“不敢”。他将那张纸扔给他,拿出了一针神松弛剂。
“这是什么东西?”他看了一眼报告,又将它扔了回来,“你是他什么人?我不敢了!我保证离里昂远远的!”
“不要称呼他的名字。”顾清捏起他的胳膊,将药剂打了进去。
“他太好看了……”那人努力吞咽口水,含糊地呓语,“太好看了……他的眼神太好看了……”
顾清极为不耐地听他说话,又一次捏紧了口袋里的手术刀。
“他是我做梦都想得到的珍宝……我见过那么多小孩子,只有他,只有他!他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什么都懂,却像孩子一样天真……”
顾清身后传来了陶恒欢的脚步声,他将顾清挡在身后,用一块新胶布将那人的嘴和眼睛重新粘好。
“教授,”他转过身恭敬地说,“交给我吧,您替我看一下最近的工作,我有很多地方不明白。”
“让他说。”顾清对陶恒欢说:“生物在死前都有发声的权利。”
陶恒欢将胶布撕下来,站到了顾清的身后。
“死?”他笑了一下,“我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