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符夙就不是男人,他在你心里是个女的?”
“……无聊!”
“你就不觉得符夙在利用你?让你献身的话他都能说得出口,你怎么就能作践自己呢,你知不知道人欲无穷食髓知味,他符夙的特权都是用你在我这换来的!”
“我喜欢他,所以我心甘情愿。”
“我觉得楚谡你眼瞎!你这么执拗的人,简直闻所未闻!”
不知何时,等到祠堂内的油灯都已经燃尽时,楚谡才打开门,拓跋肆已经离去,楚谡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将腰间佩戴的玉饰平安结摘下,想了想只是将玉饰放进了怀中,这枚玉饰一分为二,另一份就在拓跋肆腰间,寓意如何他岂能不知。
楚谡朝着符夙府的方向凝视许久道:“公子你的身旁只怕都是拓跋肆的人。”
拓跋肆趁着夜色回来的,宫门早已关闭,拓跋肆不想惹出动静,寻了静谧处,准备翻墙而入,脚一蹬便听见一男子叫道:“公子勿急,梁上君子一会再做!”
拓跋肆呸了一声,对着阴暗处道:“朕回自己家又不偷东西,算梁上君子吗?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出来!”
暗处走出个人来,白袍白巾白羽扇,拓跋肆乐呵道:“文国公没死呢,你就披麻戴孝了?”
来者正是荀裕,或者说是带着荀裕面貌的人,荀裕微微一笑道:“公子还是这般伶牙俐齿,殊不知荀裕父母早已去世,心中再生父母不就是公子?”
拓跋肆哑口无言,不耐烦道:“来见朕作甚?”
荀裕微微一拜道:“好消息,山怜和符夙定亲,山甲老将军害怕担上莫须有的罪名,这颗心开始往符夙处偏了,您是否要为这即将燃起的烈火,再添一把干柴?”
拓跋肆忍不住笑了,指着荀裕道:“荀裕啊荀裕,你可坏透了,这其中大半你撺掇的吧!”
荀裕放肆一笑,眼底满是寒意:“荀裕并非撺掇,只是深知人欲无穷的道理,小小的推动了一把。”
拓跋肆从怀中摸出一枚令牌道:“禁军都是你的人了,这宫中便彻底交给符夙吧,让他安心谋反,朕等着他谋反。”
荀裕笑道:“那陛下请静候佳音吧。”
拓跋肆爬上墙,像一只壁虎,又觉得这模样十分滑稽,荀裕脚尖一垫,爬上宫墙将拓跋肆拉了上去,拓跋肆有些惊异:“你武功何时这么好了?”
荀裕无奈道:“陛下莫不是忘了,我也是武将世家出身。”
拓跋肆跳下宫墙拍了拍身上灰尘,咧嘴一笑摇了摇头道:“朕一直以为你是文官,那你知道符夙武功如何?”
荀裕大笑道:“差!肯定必公子您差!”
“油嘴滑舌,还不快走。”拓跋肆笑骂道,心情极佳。
第二日朝会,拓跋肆刚把羽林中郎将顾子奉提拔为将军,符夙便宣告了与山怜定亲之事,甚至连婚期都已经定下,拓跋肆笑意连连,戏谑道:“郡王如此急不可耐,朕准了这门婚事,也还了山怜姑娘的愿,那杯喜酒,朕是否能喝上一杯?”
满朝上下哗然,符夙奉承着四方,却没看见楚谡惨白的脸色,朝会一散,大臣们簇拥着符夙,准备沾沾喜气,唯有拓跋肆神色冷峻,留下了山甲将军,后来宫中盛传,拓跋肆在临华殿狠狠斥责了山甲将军,叫骂着什么:“好个前秦的忠心奴才!”,“联姻是真,叛国也是真吧!”
山甲将军出宫时,朝服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