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裕从怀中拿出一致玉瓶道:“今夜张蛮将军定会被封为中领军,之后大宴您得想办法让楚谡喝下,拓跋肆得到了楚谡,两人心结解开,这事情拓跋肆就不会细究下去。”
符夙接过玉瓶,满是犹豫道:“这非君子所为,这...传出去对我只怕也不利,而且小谡的声誉该...该如何?”
荀裕沉思了良久,抬着头眼中带着说不明的情绪,恼怒也有嘲讽也有,只见他缓缓开口道:“从您劝服楚谡的那一日起,楚谡便没有声誉可言,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楚谡就算知道他也绝不会大肆宣扬,您愿搏否?”
符夙拧着玉瓶,苦笑道:“我现在还有退路吗?”
荀裕颔首道:“您还有退路,张蛮现在不是中领军,您也可以放弃复国大业,自己终生别踏出府门一步,我想拓跋肆不会对你心有怀疑。”
符夙哪里愿意,拓跋肆那些个看似明的影卫无时无刻不在暴露,甚至可能是拓跋肆派来恶心他的,可他敢怒却不敢言,这样日日受人监视的日子,他过不下去,符夙摇头道:“不...我愿意,哪怕死我也要和拓跋肆争一争,这皇位本该是我的,本该是我的...。”
荀裕微微一笑,眼中的笑还带着几分寒意,指着这玉瓶道:“这药极烈,务必等大宴快要结束之时,再让楚谡饮下。”
符夙点头将玉瓶小心翼翼的揣在怀中,深吸了一口气道:“此事要不要告诉楚谡。”
荀裕很想说一句:您是傻吗?
“此事若让楚谡知道,这酒他愿意喝吗?宫中肮脏之事多了,这鱼龙混杂的,他喝到带药的酒,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您若担心,他来问你,你便说是我下药。”
符夙沉默。
拓跋肆带着一身怒气来到临华殿,刚进来便急匆匆道:“太傅丞相有何事,朕身体不太舒服,赶紧说完,朕要去休息。”
拓跋安抖了抖胡子,也看出随后赶来的楚谡面色也不对,无奈摇了摇头,这样的场合,还是让路老头说话比较好。
路丞相起身,见拓跋肆坐上了主位,便带着身后这四名新晋将领道:“陛下,这是四位从边关提拔上来的青年将领,从左至右分别是:山甲,陆乙,贺丙,张蛮。”
楚谡此刻刚走到门外,正想进殿内,吴用赶忙拦了下来道:“大人此刻进去不合礼数,陛下在起头上,您还是别进去,得陛下那您出气。”
拓跋肆面色冷峻,打量起眼前四人来,青色一色的络腮胡,大黑脸,四人齐齐跪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跋肆也不喊起身,对着路丞相冷笑道:“这是青年将领?丞相可是带错人了。”
拓跋安捂着脸,路丞相六十好几,这些将领在他面前的确年轻,只是真计较起来,里面的山甲都已经四十九岁了,的确不算年轻将领,拓跋安轻咳了一声。
拓跋肆冷着脸,沉默了许久,下方跪着的四人都有些撑不住时才说道:“都起来吧。”
拓跋肆一摆手,吴用抱着席子进来,拓跋肆道:“给太傅和丞相赐座。”
吴用战战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