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好事,登雪楼是钟清墨住处,能住进那里,便是从门外弟子直接晋升成了关门弟子,这是其次,重点是离得近了,那些莫名其妙的坏印象,还能找机会板回来。
段寒生笑道:“掌门大人是要与在下同住?”
“你若住登雪楼,本座还能保你,要是待在承华阁,本座鞭长莫及,你一个门外弟子,又没什么功夫,勿须想要除你,怕是轻轻松松,你也难再见着明天的太阳。”
段寒生展眉,他这钟掌门平日里虽总摆着一张气呼呼的臭脸,说话冷言冷语,但对门中弟子,依然是爱护有加的。
他笑盈盈道:“掌门大人莫要总对我生气,在下有做得不对之处,直接说出来,让在下改正就好。”
钟清墨闻言回头打量他,缓缓道:“等你改去阿谀奉承的毛病,不再爱慕虚荣,攀权附势,本座自然不会再对你动气。”
段寒生:“……我哪里来得那么多毛病?”
他不过说了几句好话,随口又说了几句大话,怎地就凭空多出那么多顶高帽子?
钟清墨气道:“你就是有那么多。”
段寒生不敢反驳,只能摸着下巴,跟在后头,乘机上眼药:“要说阿谀奉承,与我同屋的林三木才更胜一筹。”
钟清墨顿了顿,随后瞥他一眼:“林三木与你同屋?”
段寒生原本只是随口一说,谁想掌门大人竟对他有点印象:“你认识他?”
钟清墨似有恍然大悟之意,又一副见怪不怪的习惯模样,这段英俊行为举止略像寒生,但里头芯子到底不是,寒生就不会见异思迁,做出明明已有同乡情郎,还去纠缠同门之事。
思及此,他的声音显得冷淡无比:“几日前,承华阁有弟子向勿须禀告,说是一道同住的师兄弟对他有意,缠得他整日无法安心习武,那人就是林三木,原来他所说的纠缠之人,是你。”
段寒生未曾想自己越描越黑,嘴角的笑意隐去,欲哭无泪:“……我俩水火不容,哪里可能互相纠缠?”
钟清墨挑眉,微翘的桃花眼中尽是“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的寓意:“你既入住登雪楼,以后便是本座的弟子,今后莫要再想风花雪月之事了。”
段寒生小声辩解道:“……我没有。”
钟清墨压根没听进去,还道:“你既喜欢男子,你我便是男男有别,进登雪楼后,你睡外室,虽阴冷些,但如有异动,本座至少还能发现。”
段寒生:“我……”
“恩?”
“没什么。”
钟清墨怀疑的目光一扫来,段寒生立即息了声。
之后半个时辰多的路程,段寒生再不敢说话,省的多说多错,到时候别说外室,万一让他睡到门口,风寒料峭,怕是勿须还未来杀人,自己就得先冻死不可。
待穿过密林,走进“玉泉洞天”,到分道扬镳的交叉口处。
段寒生谨慎观察钟清墨脸色,琢磨着开口道:“在下先回承华阁拾衣物。”
“嗯。”钟清墨淡淡应道。
等他走出几米,钟清墨又忍不住回头望去,他的背影挺拔,像棵俊秀的白杨树般,一支凌寒独自开的梅花纹于洁白锦衣,束腰将他纤细的腰肢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不知为何,背影竟与他的寒生有所重合。
钟清墨心头猛跳,目光在劲瘦的腰肢上流连忘返,渐渐迷茫,似有不解。
片刻后,才恍然回神,心中又是一包气,也不知气得自己,还是远去的段英俊。
再次莫名惹掌门生气的段寒生此时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