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柯记的两个保镖嘴角抖了抖,被孟然狠狠地甩了两个眼刀,顿时低下头不敢说话。
季清看着地上的柯记,又似乎在透过他怀念着什么。
“我刚刚想了很久,我喜欢的,不过是大一时候天真的自己。我希望后来没有发生那么多事情,我和周政、赵奕只是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参加选秀走了狗屎运被公司看中出道……而他,只是我自欺欺人的媒介。”季清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孟然听出一股子悲伤来,忍不住抱得紧了一些。
季清感觉有些累,身体里的热量烧得他头脑发晕,也不知道柯记到底给他下了多少分量的药。季清把头靠在孟然的肩头,此时孟然身上的海狸香对他来说充满了诱惑,他深深地吸了两口气,也不知是在问孟然还是在问自己:“但是过去的总是回不来的,是吧?”
“嗯?”季清说话的声音有点儿小,孟然没听清,可再问的时候季清就闭上嘴不说了。孟然感觉季清有点儿不对劲,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温度有些高,担心的问道:“你发烧了?”
季清闭着眼摇摇头,没说自己被下药了,反而开口催促孟然赶紧离开。
孟然求之不得,对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押着柯记进了小木屋,而孟然自己带着剩下的一个人,抱着季清离开。
“去把车开过来。”孟然侧头吩咐保镖,然后转回来又摸了摸季清的额头:“你睡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不是发烧。”季清赶紧拦住他,心说这要是到了医院,明儿头条肯定全是他中了春.药的事情。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孟然以为季清怕去医院,还软了声音哄他:“乖,我们就去拿药,不用打针的。”
“……我不是怕打针!”
“好好好,不怕不怕……我的阿清最厉害了。”孟然又哄了一句,转头瞧见保镖还杵在原地,顿时怒了:“你怎么还不去?”
季清有些无奈,他本来想回去自己撸几回就算了的,所以没告诉孟然他被下了药。但是瞧孟然这模样,他要是不说个一二三出来,孟然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对孟然招了招手示意他把耳朵靠过来,季清红着耳根轻声说道:“我是被柯记下了春.药,真不是发烧。”
孟然脚步一顿,心说“春.药”?难道是小说里写的那种贞洁烈男都要屈服的东西?原来季清不是“发烧”,而是中了药,“发骚”了?
反应过来之后,孟然耳朵一红,两眼发光的望着季清:“那我帮你‘解毒’!”
季清两眼一翻,直接挥手给了孟然脑袋一巴掌,“啪”的一声直接把保镖给招回来了。不过季清这会儿身上没力气,软绵绵的一巴掌没把孟然给打清醒,反倒把他的兽性给激发出来了。
孟然抱着季清脚下一拐,往小路边上的树林里走过去,一边还不忘回头对那保镖吼了一句:“还不快滚?敢看他一眼老子把你丢到矿场搬矿去!”
保镖小哥黝黑的脸皱成了一团,心说这还在外边儿就搞上了?保镖这职位可真没有人权,这一晚上跑了三四趟,还要被东家威胁。他喜欢的是女人,东家的媳妇他也不想看呀……不过看在工资高的份上,他还是乖乖去给东家望风吧。
季清把手往脸上一遮,对孟然这牲口简直无话可说。想说他不需要孟然这个“解药”吧,他有力气的时候尚且斗不过孟然,更何况现在?
这大概就叫“刚出狼穴,又入虎口”吧。季清透过指缝儿瞧着天上挂着的浑圆的月亮,心里啐了一声,暗道这月亮也是个没脸没皮的,这时候难道不该“害羞的躲到云层后边去”?照的这么亮做什么?
孟然走了一小圈儿,在一条小溪边停了下来,刚想把季清放下就感觉到季清扯了扯他的衣服。
季清整个人都红透了,跟煮熟的大虾似得。他指了指上游,低声说道:“那边有块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