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言仰头看看阴沉沉的天,勾唇道:“不必,岳总客气了。”徐砾阳靠近后才发现两人间有些剑拔弩张之势,他莫名其妙,心道岳维和楚泽言还有过节不成。
正当徐砾阳奇怪时,楚泽言看见了他。徐砾阳恰好与他视线相撞,他连忙低下头,怕再多看几眼会冲上去打死楚泽言。楚泽言却怔住了,平生第二回失态,第一次是在看过陶杨的出道电影时。
楚泽言无视了岳维,绕开他走到徐砾阳说身旁,笑着说:“抬头。”徐砾阳整个人都不好了,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岳维突然伸长胳膊将他拉至身后:“楚二少何必跟个小人物过不去。”楚泽言眼疾手快揪住徐砾阳另一只手:“我不过想看看他的长相。”
徐砾阳尴尬地挂在岳维和楚泽言两人间,两只手腕都被死死攥着,岳维摸到一条细长的疤,他猝然松手,徐砾阳险些倒进楚泽言怀里。他反手推开楚泽言,无语地说:“楚少爷,久仰大名。”
楚泽言眯起眼睛笑道:“你和他很像,我一时间还以为他回来了。”陶宇这才看清楚徐砾阳的脸,他的脸色倏尔惨白,又变得铁青,最后涨得通红。陶宇拉住楚泽言:“哥哥已经去世了,没有人能代替他。”
徐砾阳正好站在陶杨的墓碑前,碑上的黑白照露出微笑静静凝视在场众人。徐砾阳满心嘲讽却无可倾诉,气着气着反倒咧嘴笑了,和照片上的微笑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徐砾阳边笑边说:“是啊,毕竟是你最爱的哥哥。”
徐砾阳辍学混进娱乐圈,不再搭理陶家事务,不过是因为陶宇说,如果弟弟头上有位哥哥,那他岂不是永远都不能让旁人看见,弟弟有多努力。努力融入这个家庭,试图像哥哥一般继承偌大的家业。
陶杨安慰他我们都姓陶,将来谁做继承人都一样。然后呢,为了让陶宇安心,再加上他无心商场,徐砾阳转身进了娱乐圈。
他像是甩手不干的纨绔子弟,将懂事听话孝顺留给陶宇。陶宇明明知晓他的心意,在陶杨想要离开时又攥住他的袖子,陶宇说我最爱你了哥哥,别走。陶杨被迫留下来,不能像十六岁那年某个人那样一走了之。
等等,那人是谁。徐砾阳怔愣,他似乎忘记了什么。但又实在记不得,十六年了,一切都过去得太久。
第7章笔
楚泽言两指掐住徐砾阳的下颌,垂首俯视他,低低地说:“很像,神态动作也像。”徐砾阳敛笑意,无辜道:“像谁?”楚泽言猝然松手,抱臂道:“没有人能像他。”
岳维神情中露出一丝痛苦,但很快平复下来,将装的很无辜的徐砾阳拖到身后,沉声道:“楚泽言,我不相信他会自杀,事实真相到底如何?”陶宇尖声说:“他死了,哥哥就是自杀,你现在怀疑有什么用?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在徐砾阳看来,陶宇更像是恼羞成怒,他嗤笑道:“他说得对。”岳维冷冰冰的瞪他一眼:“闭嘴。”徐砾阳:“......”楚泽言摸摸下巴,视线在徐砾阳与岳维两人间逡巡,片刻后若有所悟道:“你找了个代替品。”
“可笑,”楚泽言哈哈笑起来,撕开伪装的客套,嘲笑岳维,“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