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逗留。
房门被轻轻合上,祝生倒没有立即睡下。尽管早些时候,靳寒川顾忌着他的身体,没有索要太多次,但是这会儿祝生困倦到连手都抬不起来,他尝试着动了一下,身上还是不太舒服,他只得拧起眉心问系统:“三岁,这次卡片上写的是什么?”
“一首诗。”
系统自告奋勇道:“生生,我念给你听。”
“orose,thouartsick,
(玫瑰啊,你生病了,)
theinvisibleworm,
(一条看不见的虫,)
thatfliesinthenight,
(穿越过寂静深夜,)
inthehowlingstorm,
(在呼啸而至的暴风雨中,)
hasfoundoutthybed.
(发现了你的花床)
ofcrimsonjoy,
(你那深红色,又令人欢愉的花床,)
andhisdarksecretlove
(而他对你的隐秘爱恋,)
doesthylifedestroy.
(终将摧毁你所拥有的一切。)
祝生问系统:“你读诗的时候,声音怎么变了?”
“我用变声器把自己的声音设置成了‘低沉而富有磁性’,论坛里的前辈们说,人类就喜欢这样的声音,这是男神音。”系统美滋滋地说:“而且我还特地搭配上了英腔呢,生生,是不是好听得合不拢腿呀?”
“……”
祝生慢慢地说:“三岁,你长大了。”
系统闹完,脆生生地说:“什么病玫瑰呀,肯定是主人格又在吓唬你。”
“thesickrose.”
玫瑰生病了,病因是攀上花床的虫,它贪婪地想要占有玫瑰全部的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腐蚀着那娇艳的花瓣,而玫瑰对此视若无睹,沉沉陷入它所给予自己的片刻欢愉。祝生弯着眼睛笑,“他在警告我。”
“……他知道我,不安于室。”
温控器上显示的室内温度是26c,尽管如此,祝生还是有点冷。他侧眸瞟了一眼窗外的夜空,那里星辰黯淡,月影朦胧,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并没有完全拉上,它沉甸甸地压上白色的纱帘,冷风吹过,只能带起些微摆动。
祝生关上夜灯,侧过身子,“晚安。”
系统回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