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主意了。”
说着,靳寒川放在祝生腰际的手轻轻拍了两下,示意他让开。男人缓缓走到江泽天的面前,他面无表情地踩住江泽天的小腿,又加重力道,瞥过去的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我会让你一无所有。”
他说:“我以前总在奇怪为什么你总会往没有价值的项目上大笔投钱,现在看来,这样的一个宝贝,从你口中说出来就成了丧门星,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江大公子,我可不是江老。”
靳寒川最后给了江泽天一个略带警告的眼神,把祝生送回房间,懒得再同他多口舌。他把祝生床头的夜灯关上,临出门时,脚步忽而一顿,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话:“省着点你的眼泪,我不会总是待在你的身边,盯着有没有人欺负你。”
祝生抬起眼,笑眯眯地说:“但是我可以自己跟着舅舅的呀。”
靳寒川的眉梢一动,语气很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祝生回答:“我知道。”
靳寒川的手握住门把,到底没有理会。走廊上昏黄的光影横斜照来,在他的深色的瞳眸里映上明灭不定的火光,靳寒川一言不发地合上房门,再回过头,江泽天已经不在原地,靳寒川嗤笑一声,才迈出脚步,又思及方才少年的回应
我知道。
靳寒川半阖着眼帘,眸色沉沉,“……真是一个小骗子。”
第二天早上,祝生准备与江老先生一同去疗养院,只不过他们尚未吃完早饭,上门来打扫卫生的阿姨就顺手从门口抱进来了一束淡茶色的玫瑰花,交给祝生。阿姨讶异道:“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颜色的玫瑰呢。”
祝生笑了笑,把玫瑰花束里的卡片抽出来。
那上面依旧写的是一首诗。
“听着,情场的居民!
葡萄女儿走失了,她已孤身离去许久,
她竟违背初衷,遗弃我们这批贪欲之徒。
她头戴璀璨星冠,身着红色长袍,
她能令人神魂颠倒,千万不要受她引诱。
不论谁将葡萄女儿交予我,我都将给予厚赏,
哪怕她躲进地狱,你们也要追进去搜捕。
她是个美丽的、玫瑰色的、彻夜浪荡的姑娘,
抓到了她,请送往放荡的我的住处。”
祝生低下头,这一束清晨就送过来的玫瑰花还沾着晨露,而卡片上的冷松香已经很淡很淡了,几乎只余一息,送花的人昭然若揭。他不由轻轻蹙起眉心,疑惑地对系统说:“三岁,我以为玫瑰和诗都是「嫉妒」送给我的。”
系统想了想,说:“也许是「嫉妒」的人格融入到主人格以后,他对你的偏执太过浓烈,导致主人格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并且还暂且压制住了主人格的特征,不由自主地重复着过去的行为。”
“主人格也会受到次人格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