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崩山摧,也惊不起任何波澜。
他瞥一眼祝生,淡淡地问道:“怎么了。”
祝生抬起湿漉漉的脸庞,瞳眸乌黑,眸光润泽,眼尾的绮色动人心魄,“我……”他带着几分哭腔,稍软的声音勾出几分春意,而那长长的眼睫搭了下来,落下一层淡影,格外的楚楚可怜。
谢清让走到祝生的面前,向他伸出一只手,“起来。”
祝生盯住少年的手,那只手莹白修长,指骨分明。他看了许久,终于把自己的手放上去,而后轻轻握住谢清让的手指,祝生的指尖掠过少年冰凉的指腹,他从地上站起来,却不肯松开手,而是就这样扑进了谢清让的怀里。
“我害怕。”
他咬住唇,把脸埋进谢清让的颈窝,眼泪扑再度簌簌地落下。
祝生似乎是吓坏了,他伏在少年的怀里轻轻地发抖,眼泪濡湿谢清让的肩。谢清让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抬起一只手松松地搂住祝生,他单薄得好似只要稍微用力,便会碎了。
谢清让平静地说:“有我在。”
祝生抽泣着问道:“你可不可以亲一亲我?”
谢清让的眸色一沉,并不答话,他垂眸望向祝生的侧颈,自己留在那里的桃色咬痕一如占有的印记,而再往下,那片瑕白的肌肤白净如许。
祝生握紧谢清让的手,抬起黑白分明的眸,水光潋滟,他望入谢清让深不见底的眼眸,泫然欲泣地说:“亲我一下。”
这几乎是一个请求,祝生的声音很轻很轻,他说完以后,抿着唇低下了头。
过了许久,有只手倏然捏住祝生的下颔,不轻不重地抬起他的脸来。谢清让紧盯着祝生,眸色深黑,他一字一字地说:“祝生,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祝生不说话,只定定地望向谢清让,他就像一枝沾上露水的蔷薇,柔软而乖顺,诱人采撷。
谢清让终于低头吻住他的唇。
回到教室,祝生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安静地订正错题,但是他哭过的痕迹太明显,佘已在座位上担心地张望,然后拼命用眼神询问谢清让怎么回事,谢清让的目光不咸不淡地掠过佘已,他望了祝生一眼,没有理会。
佘已坐不住了,从座位上站起来。
“你干什么?”李见著靠到椅背上,没好气地问道:“椅子烫屁股是不是?坐下来。”
佘已担忧地说:“生生哭过了。”
“难道你没有看见刚才校花和你表哥是怎么进来的?”李见著回过头,没心没肺地说:“你表哥那个死洁癖,打篮球的时候手肘撞他一下,不是故意的都要皱一下眉,刚才校花可是抓着他的手进来的。”
李见著啧啧叹道:“其实上次在鹤汀我就看出来了。都怪校花貌美如花,连谢大公子都沦陷在他的美色之下。”
佘已张了张嘴,目瞪口呆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李见著故意拖长了声音,吊足佘已的胃口以后,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而后懒洋洋地回答:“你可太笨了,真是愁死人。”
佘已顾不上跟李见著计较,不太确定地问:“你的意思是……表哥喜欢生生?”
“不止。”李见著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指着自己脖颈那里,挤眉弄眼地示意佘已看祝生。他不怀好意地说:“而且看样子,你表哥现在应该是已经抱得美人归了,不愧是谢少,动作可真够快的,下手狠稳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