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立刻转喜说:“这位小朋友……原来是方先生的朋友啊。哎呀,那刚才就都是误会,误会了。”
“都说你眼神不好了,”方涯依旧笑着,摇了摇头。
马锐心里有点忐忑,想着如果不是方涯的朋友,他干嘛站出来解围?于是拍了一下脑门儿,笑说:“这人年纪大了,难……”
然后他就傻眼了。马锐眼睁睁地看着裴轶越过他,走到了池南歌的身边,低头看了一眼池南歌打人的拳头,问道:“怎么了?”
池南歌拧着眉头,瞪向吴子实,“这人手脚不干净。”
明显的怒意爬上裴轶的眼角眉梢,他神情冷肃,问:“不道歉?”
马锐忙瞪了吴子实一眼,“你这孩子!还不快道歉!”
马修谨都傻了,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爸?!”
“闭嘴!”马锐恨不得敲儿子一顿,“你们怎么回事,这里是闹事的地方吗?”
吴子实刚被揍了一拳,整个人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分明是心里不甘心的,但那么多人看着,只能朝池南歌鞠躬,“对不起,我喝多了。”
这个时候池南歌应一声没事,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池南歌一直皱着眉,不说话。马锐忙打圆场,“这个小朋友闹脾气了。都是闹着玩的,来来,子实拿杯酒来,和这位小朋友赔个礼。”
“这酒喝不下去,喝下去我也得吐上来,”池南歌冷淡拒绝。
”哈哈哈,小朋友脾气还蛮犟的,”马锐依旧维持着笑,推了一把儿子,“你们几个还不滚边儿去!”
“爸,”马修谨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再看吴子实几个臊眉耷眼的,愈发气不顺,拽了人一把,没好气道:“走了,别在这儿了。”
马锐这一套无非是想快点息事宁人,见池南歌不松口,就把儿子给赶走。否则闹起来,他还真得罪不起裴家。池南歌将这一套看得透透的,也不耐烦和吴子实几个多说一句。他不想借着裴轶的名声耍威风,也不想给裴轶抹黑。
他警告道:“既然管不住自己的手脚,那酒还是少喝点吧,谁知道下次疼的是什么地方呢?”
“对了嘛,好好说人话,别动手动脚的,”方涯继续在旁边打圆场,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谁先犯贱,不得被教训吗?老马,你说是吧?”
马锐差不多都要点头哈腰了,“是是是,方先生说的对。”
“来这么久了,我们都没和主人家好好聊聊。老梁两个在那边呢,我先和老马过去了,”方涯看向裴轶,“你还要说会儿?”
裴轶说:“我一会儿过去。”
“不用,”池南歌拦住他,“不打招呼不好意思的,你过去吧。”
你没问题?裴轶用眼神询问池南歌。池南歌朝他点点头,“你去吧,我这儿也刚好有事要处理。”
裴轶看到旁边抿着嘴脸色发青的尧星,就知道小朋友之间有些事情要说清楚。他抬手把池南歌刚才因为挥拳掉下来的一簇头发给拨回去,柔声说:“处理完了来找我?”
池南歌感激地看了裴轶一眼,嗯了一声。一把抓住尧星的手,看着赶过来的博言,肃声道:“你跟我来。”
他拽着尧星到了一个花园里,关上通往花园的门,冷眼看向博言,问:“那个什么马修谨一直为难星子,你知不知道?”
博言的眉毛打成一个死结,却不说话。
“你父母和马家是好朋友吧?如果今天我不在,他们为难星子,你会为了星子不顾父母的面子,和马家撕破脸皮吗?”
池南歌一句话戳到了根本问题上,他明显感觉到尧星的身体狠狠一抖。博言依旧是没说话,只管看着池南歌背后的尧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