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迪迪手下琵琶一停,“那这位顾小姐果然与顾聘无关?”
宋雪桥看着那张画像摇摇头,“也不能这么说,有些人家寿宴这种大事,以顾望亭和她母亲的身份地位的确不能出席。”
美人对美人总怀有极大的好奇心,东方迪迪素来顶着紫琅第一美人的名头,听闻画上人倾国倾城,不得要瞧上一瞧,然后在心里比上一比。
谁知东方迪迪只看了一眼,便低低的“呀”了一声。
随后她颇为奇怪道,“这个人我认得,她怎么会叫顾望亭?”
宋雪桥皱眉道,“你认得她?”
“她的确姓顾,但不叫顾望亭,更不是顾聘的女儿。”东方迪迪肯定道,她转向紫云夫人,“妈妈可还记得两年前我受贾大人之邀去过登封?”
紫云夫人道,“那个被卷入贪墨后抄家的贾知府?”
“顾芸自小便在贾大人府中做歌姬,贾知府被抄家之后,她因长相极好,又极会讨男子欢心,被高价变卖给了登封一户人家做妾,后来我再也没见过她。”东方迪迪盯着画像,摇摇头,“她怎么会是滁州人士,还是那个大商顾聘的女儿?”
裴无念却在一边淡淡道,“少室山就在登封。”
还是少室山......宋雪桥看向那张画像,缓缓闭上了眼睛。
徐伯用软轿将东方迪迪借入庄内的消息很快传遍,家仆们都知道这位传闻中的东方美人将宋二庄主迷得神魂颠倒,不禁都赶来瞻仰一番,可宋雪桥却小气的紧,在湖上书斋金屋藏娇半日有余才将东方迪迪放了出来,众人又不敢上前,只能在廊桥口看到一对风雅的身影。
廊桥入夜风渐盛,宋雪桥将东方迪迪胸口的狐绒斗篷系好,附耳道,“今日之事有劳迪迪了,银子我会让老徐备好送至天香楼。”
廊桥口,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宋二庄主这架势分明是要白日宣yín。
有丫鬟害羞却羡慕道,“二庄主原来都是这样待东方姑娘的,要是能……”
一旁有人打断,“你可别做白日梦了,人家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少爷为她连金屋藏娇这等事都做得出来,又怎么会看上你。”
丫鬟气的直跺脚,恨恨地看向廊桥上身影交叠的二人,只是他们见不到宽大狐绒披风下的后的场景东方迪迪柔声道,“还请宋公子放心,这是迪迪所长,还望能帮上三分。”
紫云夫人笑道,“此番琵琶曲,老身便不茶水银两了,我们虽身在紫琅,却也对两大山庄之事有所耳闻,心下同情且忧虑,又怎可再银两。”
宋雪桥却垂下眼,“是我对不住你们,天香楼本不该被卷进来。”
东方迪迪笑笑,却望向他身后,裴无念站在暖黄的灯笼下,也正看向这边,眼神却是凝在宋雪桥身上的,从她走进玲珑山庄起就不曾挪开过。
她与顾芸其实是一样的女人,她能看透宋雪桥,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