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左使早已习惯这位主子的行踪不定改名换姓,也没多问,恭恭敬敬地呈上了那本十金的话本,
先前还好奇无比的花谷主却只是翻了两眼便丢到一边,兴致缺缺,只说自己要看更好看的一出戏,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然后花谷主半夜回来就如同发了疯一样要吃东西,不到片刻,已经两只烧鸡一坛黄酒下了肚。
为人侍从不该过问主子行径,祁垣啸虽然满腹疑云,他还是点点头,准备去取酱鸭,还没踏出两步又被花邀酒一把扯住,酒气熏天道,“老祁,我好看吗?”
祁垣啸被人揪着前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无奈地轻咳两声,“这个……谷主,我有情人有孩子,虽听命于你,可这断袖……”
“去你的!”花邀酒骂道,打了个酒嗝,“我再问你,我和武当姓裴那小子比起来如何?”
祁垣啸赔笑道,“当然是谷主您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砰”地一声酒坛被摔在屋顶上,花邀酒还是没放过他,喷出一口酒气,“我与宋雪桥比,又如何?”
前襟的手力道又重了些许,花邀酒阴侧侧补充,“说实话。”
祁垣啸受制于人,若是花谷主放手,他便要滚下屋顶,于是他认真想了一下,只能诚恳道,“姓裴那小子虽然长着张无可挑剔的脸,可他不讨喜啊,我瞧着,那些姑娘说喜欢他,可对着闷葫芦有什么意思,实际上想嫁的还是他宋雪桥那样有趣又英俊的人多一些,至于谷主您……”
花邀酒歪头看他,挑了挑眉。
祁垣啸咽了咽口水,“您年纪轻轻便创立隐谷,可谓少年得志,长得又是天人之姿,谷里想爬您床的姑娘那可不在少数,比那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真的?”花邀酒这才微微松了松手,刚想放过他,却听身后有声音响起,“谷主,您们这半夜玩啥呢?”
破铜锣一般的嗓音,花邀酒一个激灵,手头一松,祁垣啸“啊”了一声,没稳住身形便摔在屋顶上。
来人“哈哈”直笑,“老祁你玩什么狗啃泥呐?”
祁垣啸瞪他,成定甩着八仙斧,肚皮上的肉乐得直颤。
“我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花邀酒瞬间已无半分醉态,话语间透出几分威严,“你没让旁人知晓吧?”
谷主发话,成定才敛了笑意,微微拱手,递过一封书信,“谷主吩咐不敢怠慢,已查到,此事除了我,再无第二人知晓。”
花邀酒接过书信,瞥了眼祁垣啸,祁垣啸便心领神会去房中拿酱鸭槽鹅。
书信上寥寥几行,乃是成定此番的获,花邀酒只轻轻扫了一眼,总是灵动带笑的眉眼陡然黯淡。
掌中用力,信纸化为齑粉随风散去,天上启明星微亮,花邀酒抬头自言自语道,“居然是这样。”
花邀酒虽然一向对他们很好,可他要得知某种消息时,绝不会愿意被人探听。
所以祁垣啸带着槽鹅酱鸭在屋下数了会儿蚂蚁,再上来时,花邀酒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