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桥奇道,“你怎得知道我不乐意?”
“你要乐意你怎么不去道贺?反倒陪我窝在这里?”
“你不是说你师兄忙得很谁都不见吗?”
司空月瑶哼道,“你又没去你怎么知道他不见你?”
宋雪桥叹气,捻起一块石子儿往前抛去,正中一棵枫树,簌簌落下一片红叶。
“因为他见色忘友。”
“不准你说我师兄!”司空月瑶扭头吼道,“都是陆林林死缠烂打!”
宋雪桥抱着膝盖平视湖面,“可要不是你师兄给点了头......”
司空月瑶双眼微红,渐渐攥紧了拳头。
宋雪桥丝毫不觉,继续道,“陆美人儿再怎么死缠烂打也是无用功,所以说啊,你不能只怪陆陆......你干什么?!”
一拳直冲他左肩而来,丝毫不带势,宋雪桥即刻瞪眼侧身跳开,要紧关头还不忘笑道,“你还能更快些。”
“不要你管!”司空月瑶得空抹了把眼泪横冲直撞,一拳快过一拳,掌风渐盛,红云一样融进四周翻飞的枫叶,宋雪桥却没有再躲,生生接下了第七拳。
拳头正中手臂,司空月瑶力道不小,霎时愣住了,“你...怎么不躲?”
宋雪桥却只皱了皱眉头,扬手把褶皱抚平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挨小师妹一拳,在下荣幸。”
司空月瑶面上瞬息万变,咬牙转身往拢烟阁中走去,“我去给你拿药。”
宋雪桥站在原地没有搭腔。
司空月瑶擦了把眼泪,她知道自己那一下不会太轻,也知道自己纯粹因为无处泄愤才逮住宋雪桥发一通火,更知道世界上本来有两个人会站着不动任她打,现在却只剩下一个。
拢烟阁里有不少奇珍良药,她翻找一通,抱住了三四只瓶子,用袖子胡乱擦了擦鼻涕往外匆匆赶去,庭院里清风徐徐,池水边上却只剩红枫,再无一人的身影。
郢阳大街上,宋雪桥百无聊赖地闲逛,江湖塔高耸入云,一派富丽堂皇,叶影束自然不在塔中,正过晌午,屋子里并没有多少客人,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喝茶的,伙计趴在柜台后打盹儿。
宋雪桥大步进去,敲一敲桌子。
伙计迷迷瞪瞪抬起眼皮,哈欠连天,“客官吃点什么?”
宋雪桥笑道,“我找公孙老板。”
“你找老板啊。”伙计霎时清醒,找公孙清宴的不少,多半是家有将死之人,为求医问药而来,怠慢不得。
“稍等。”伙计擦了擦嘴角在胸口一通乱掏。
宋雪桥挑眉道,“你家老板在你怀里?”
“这位客官,你可真会说笑。”伙计三两下掏出一张纸,平铺弹开,笑眯眯道,“我家老板不在,临走前交代,若有人求药,普通症可照这些方子抓药,贫民不看诊,您这样的......客官?”
公孙清宴也不在江湖塔,宋雪桥负手走在街上,他宋大公子现如今居然沦落到连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着实可悲。
脚下多了一颗石子儿,宋雪桥看了看,一脚踢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