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桥如遭雷击,脸埋在他颈间,傻了般点点头又摇摇头。
“宋雪桥,我没有这么特殊的纾解爱好,不论是温孤天玄来的那天晚上,还是桂花楼,包括现在。”
宋雪桥死狗一样一动不动。
裴无念皱眉拍了拍他的背,“你还能听得懂人话吧?”
宋雪桥僵硬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裴无念突然忍不住笑了笑,“说开了也好,这些天劳烦你把这事和你爹的事一起仔细考虑考虑。”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并一章,直球大法好。
第44章第44章
燕山离紫琅走水路更快,马小渔是个有始有终的人,不知道从那儿弄过来一艘小船,稳稳当当地拴着麻绳,靠在浅水中,昨夜的老头正背着小孙子守在岸旁。
山侧多雨,两岸天色雪青,暴雨冲刷过后的树木山川都笼着层层叠叠的水汽,灰蒙蒙地如陇薄纱,一如宋雪桥泛青的额角和眼皮。
马小渔早起推门瞧见他的模样,嘴角便咧上了天,狂笑不止道,“宋雪桥啊宋雪桥,这回你算毁容了吧!”
额角是僵硬过后,震惊过度滚到地上撞的,眼皮是糊里糊涂想了一夜累的。
扇子揣在道士的布袋子里,宋雪桥连取都懒得取出来,只能朝马小渔无力地挥挥手。
马小渔脸色瞬时从嘲笑成了惊恐,磕磕巴巴道,“你不会...中了昨天晚上那小子什么毒吧?话都不会说了?”
宋雪桥勉强抬起眼皮看了看他,再摇摇头。
马小渔从没见他这样过,又颠颠地跑去问裴无念。
裴无念起的更早些,正在院子里悠哉地喝茶,茶是山里的野茶,入口比不上红袍明前香醇,喝一口却提神醒脑,能苦得人一激灵。
马小渔领教过这种茶,只喝了三口便觉此物堪比鹤顶红,他冲到院子里,正好瞧着一罐茶已没了大半,再看看喝茶的人一脸平静,止不住打了个哆嗦,干咳道,“裴公子,宋雪桥是不是中毒了?”
裴无念面无表情地放下茶杯,“中毒?”
马小渔止不住挠头,“脸色差成那样,额头还青了,是不是别离山庄那小子给他下了药?”
裴无念突然笑笑,“大概是落枕。”
马小渔瞪圆了眼,刚想说落枕哪会眼皮发青,眼见裴无念又垂下眼专心对付苦茶,也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他只好满腹疑虑地踱去岸边,和小孙子一道数鸭子。
数了半天才等到二人上了船。
燕山到紫琅顺水,老头子解了麻绳便背着孙子挪到了一边,马小渔抱着一只黄鸭蹲在岸边。
宋雪桥打着呵欠道,“接下来你准备如何?在这儿继续逍遥?”
马小渔捋了把鸭毛,摇摇头,“你这尊大佛一走,我也没必要留了,大概是去某山上看看秃驴,再去姑苏溜两圈,累了就回奉天。”
宋雪桥瞥一瞥边上的祖孙二人,“马大侠不怕小流氓再回来?”
马小渔继续摇头,“我能放心走,自然是给他们留了避开流氓的办法。”
宋雪桥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