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孤天玄鼻子里一声轻笑,“而且我很仁慈,一次两次我都会给机会,可惜,你是他今年的第三次失败。”
“可以理解,但你也不该让小姑娘做这些活儿。”宋雪桥看了眼两个犹如顶天柱一样站立抬墙的女孩,叹了口气。
温孤天玄却丝毫不理解他的怜香惜玉,自顾自道,“楼主坐化之后,的确留下了一些东西,我必舍命保护,可惜身子终究不是铁打,且烧过之后越来越差,竟连后辈都能制住我,所以...地底下这些看门狗,实在是重要。”
“他们有些是自愿归顺于我,有些是和你们一般不知天高地厚,强闯贪欢楼,活捉的,在地底下各处拴着,打死的,丢到井底化成黄土。”
宋雪桥挑眉,“不还有你打不过的么?”
温孤天玄眯了眯凤眼,“打不过也无妨,因为整个无量塔,包括你们方才蒙眼进来的那条暗道顶上,全部是我家楼主做的机关。”
裴无念道,“不是丁墨白?”
“哼。”温孤天玄似乎对燕山老贼反感异常,鼻子里一声冷哼,“楼主虽向老贼有所讨教,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楼主的暗器机关并不比老贼差。”
宋雪桥信口道,“那你还用他的暗器?莫唬我,方才那确实是燕山墨冰针!”
宋雪桥有个本事,或者说毛病,那就是他总能恰到好处的作死惹人生气。
话音刚落,温孤天玄本来就泛青的脸更青了。
杯子磕在桌子上,竟有几分张仲逑的架势,温孤天玄擦了擦手上的茶水,冷笑道,“牛粪里的黄金,也是黄金,臭无所谓,有用便成。”
宋雪桥干笑,“前辈好文采,比喻通俗。”
“前辈说到现在,似乎并没有说楼主留下的东西是什么?”裴无念缓缓抬起眼皮,一语中的。
虽然温孤天玄以礼相待,但呆在一个血腥气浓重而又古怪的牢笼里听他讲些废话,的确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
“莫要着急。”温孤天玄闻言,脸皮抽搐了一下,却已起身准备离开,“这个等临天将风廊拾完毕,你们就知道了,你们不愿与我继续聊天,那我便先去处理方渐秋。”
他朝墙边挥挥手,两个抬墙的丫头便缓缓挪出,垂头走近几步,墙壁又“砰”地一声将两间隔开,血腥气也被阻在了另一边。
“二位公子是贵客,他们要什么,你们便要满足他们,寅时将他们带回来这间屋子即可。”温孤天玄只叮嘱一句,便甩袖走了出去。
温孤天玄来往皆随性,说走就走,片刻之后,不大的茶室就只剩下他们两人和小姑娘面面相觑。
两个小姑娘原先有些冷淡的脸在门合上那一刻恍若三月春风拂过,笑意渐浓,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向二人,然后往地下“扑通”一跪,扯开了自己胸前本就不厚的绢布。
宋雪桥笑容僵在嘴角,头皮再次炸开,多年前翻云舟上的一度春风竟晃晃悠悠地吹到了这里。
甄云竹也就算了,好歹成了人,身姿还算有些看头,眼前这两个小姑娘胸脯不比司空月瑶来得厉害,就已经学着搔首弄姿,勾引男人,造孽啊!贪欢楼在造孽啊!
裴无念是个君子,自然目不斜视,悠哉游哉道,“这种情况宋兄你比我会应付些。”
宋雪桥未来得及解释,一个小姑娘已经轻轻松了他的前襟,不大的手乱探,似乎想去解他的里衣。
恶寒,虽然姑娘美,但他提不起任何兴致,遍体只有鸡皮疙瘩和彻骨的恶寒。
角炉熏香,烟气缭绕,伺候裴无念那位薄纱半解,却被云山剑柄顶出半寸,欲哭无泪地靠在墙上,云山剑的主人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方才那只鎏金狮子,一脸淡然。
宋雪桥抓住在自己胸前乱动的手推出去几寸,不可思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