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抚摸着剑鞘,越发坚定。
却没盟主竟然深夜造访,一脸抱歉地说道:“老祖宗担忧钟白芷,身体不适,不便见客,我路过这,便顺道来告诉你。”
“辛苦了。”苏墨安继续看着他,这点小事完全可以托下人来这,他亲自来必定不止这个目的。
果然,那盟主悠哉地喝完一杯茶,才道:“还有一件事,老祖宗也觉得可能有内应,因此对温小弟下了追魂引,相信那真凶也猖狂不了多久。”说的时候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苏墨安和顾念。
“那便好。”苏墨安完全无动于衷,神情淡漠,而顾念也一脸平静。
盟主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异常,“花医难道不担心吗?”
“我为何要担心?”
“这真凶是何人,你我心知肚明。”盟主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顾念。
“我自然是知道的,那右护法确实不能姑息,必须要严惩。”苏墨安神情未变,语调沉稳,“就像我知道这内应造成动乱祸害了这么多条人命,最后必定不得好死一样。”
盟主脸色一沉,“花医说便说,一直看着我作甚?”
“我又没有说到您,如此生气作甚?”苏墨安的手指绕着杯沿打转,很是闲适,“像您这样备受尊敬的人,死后应当是要立牌坊的。”
盟主感觉不太对,却又挑不出错,直到顾念开口,才明白过来。
“墨安她没说明白,请见谅。”顾念一脸和善,“我知道这句话容易误会,绝对不是俗语里的牌坊,我们都是真心实意地尊敬您。”
绝对不是……那就是了!今天本是来看她们俩自乱阵脚的,却没想到被这两人一唱一和暗地里骂了一通,关键是还不能反驳。
“顾姑娘真是贴心,这话确实容易让人误会。”盟主站起身,“以后不知有没有缘再相见,这句话可能有些不合时宜,不过我也是真心实意。”
“祝你长命百岁。”盟主低头的瞬间脸上带着戏谑,抬头却又消失无踪,那个敦厚老实的盟主又回来了。
两人送走盟主后,顾念直视着苏墨安,“那追魂引是何物?”
“一种循着血气的蛊,爬窜速度极快,蛊虫非常小,一旦有人让带蛊之人大量出血,就会沿着武器进入那人身体里。因此知道后一般都用远距离的暗器杀人。”
“可有解法?”
“有,找到更具有吸引力的血。不过蛊虫易过主以后,对其他人的血液渴求大大降低,一般不会轻易被吸引。”
“若是解不掉呢?”
“不出五日必死。”苏墨安抬眸看她,“你不会死的,我自会找到解法。”
“你如今的身体承受不住大量放血。”顾念知晓苏墨安的血有异,但是她的身体受不住了,接二连三的大出血,都不知道她体内究竟还剩多少在维持生命。
“我知道。”苏墨安没有反驳,她的血特殊,而且需要的量肯定要比旁人的要少。只是不知道具体要多少,她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