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很好。”她还是不习惯这么一张年轻的脸以一副长辈的样子说话。
“我的徒儿当然是好的。”
“你另一个就未必了吧。”
“当初我看他心思不纯,就没有教他武功,还废了他的丹田,只是没想到如此他还不死心。”
“你既一直在京城,那你可知顾念被你的好徒弟算计了几次?”
“我也不能偏袒谁不是么?何况当初废了他的丹田,我已经够愧疚了。而且,不还有你在么?我看她武功进了不少,该是你的功劳了。”
“你留在京城,是为了她?”知道那女子的身份后,苏墨安就了然了,禾生不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只是为了一人而已,若是如此,也便说得通了。
“马上就不是了。”禾生看着下面的戏子,“小徒儿回来估计会向你问忘川的解药,你只说没有便是。”
“怎么?”
“我骗殿下说我喝了忘川。”
“忘川哪有这么好得,还人手一份么?”
“我那份是殿下找了许久寻来的,自然是真的,只不过被我换掉了。”
“她既让你喝,为何还要解了?”
“估计是没想到太子虽然登基,但太上皇不放权,新帝名存实亡,他们还需要我谋划。”
“你知道还留下来?”
“我既答应帮她,就一定会帮到底。只是这是我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禾生手指随着戏子微动。
“你可还唱过戏?”苏墨安随着他的视线望下去。
“没有。”
苏墨安回想起那年在台上俊俏的小生,台下空空荡荡,仅有她一人。禾生当时对她说,他在等一个人,什么时候那个人来了,她便可以走。苏墨安便端坐着,看他一曲曲地唱,看他音至嘶哑,看他唱到词穷,最后倔强地在台上站到天明,接着哑声道:“我从不做没有希望的事,可唯独这次我想试一试。”
“你看到希望了吗?”
“没有,也不打算再继续试了。”禾生依然如当年般的洒脱。
“你的内力……”
“苏姑娘知道如何说吧?走火入魔导致经脉错乱,没得治,可别说错了。”
“我不会骗顾念。”
“你若不骗,我可就让副将松口了,太上皇最近问那夜的太医可是问得紧。”
苏墨安:“……”
“听说那个太医又娘气又没规矩,若是抓到要先治个大不敬。”
苏墨安:“……”娘气是皇帝能说出来的话吗?是你自己加的吧!
“唉,这花医可是大功臣,我还是让副将说出来吧,不好拦着她受赏。”
“禾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