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萧然自认为他是认真在听,细心在学,奈何他老是出错,走两步就会踩上渊陌的脚背,偶尔还会在旋转的时候重心不稳,几次差点摔倒,渊陌总会在他快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时将他拉回怀里。
练习了近两个时辰,他的腿都有些打颤了,渊陌似乎还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萧然在又一次被渊陌拽回去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累了,能先休息会儿吗?”
“本尊没说停,你就只能继续跳。”渊陌搭在萧然腰间的手蓦地紧,脸上愉悦的神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似笑非笑的阴冷。
萧然听出渊陌语气的转变,再加上被捏疼的腰,他立马察觉出渊陌生气了。心想:“跳就跳,为了早日拿回魂魄,尽快完成任务。我tm拼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而萧然的心也拨凉拨凉的。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脚疼、腿疼、头也疼;手酸、颈酸、腰更酸;心累、身累、他真的好累啊!!
在午夜十二点的钟声通过水镜响彻万魔殿之际,萧然实在累得抬不起一根指头了,他的手软绵绵地搭在渊陌肩头,最后整个人干脆趴在渊陌身上,任由渊陌抱着他慢慢踏步。他想:“你慢慢跳,我要睡了。踩着猪脚那是你活该,事后可别找我算帐。”
渊陌在萧然睡过去那刻就知道了,他原想弄醒萧然,可是在看到那张即使画过妆也依旧清秀的睡脸时,脑子里的想法瞬间消散。他非常自然地打横抱起靠在自己怀里睡着的萧然,走进屋里,轻轻把人放在榻上。
然后,他去院里的水井打了一盆清水进来,摸出怀里雪白的丝绢,打湿水将萧然脸上的胭脂水粉擦洗干净。之后又把萧然头上那些个份量并不轻的珠钗一件件摘下,最后才将榻上之人繁琐华美的衣袍除去。
渊陌拉过丝被盖住脱得只剩内衫的萧然,随后坐在床榻边上,静静凝视萧然那张秀气的脸。仿佛永远也看不够那般,他就这样安静地坐在软榻边沿全神贯注地盯着榻上之人。
不知道他到底看了多久,一个黑袍从屋外进来,打破了他专注的神情,“事情都办好了?”
“属下已将那些公子全数处理。”黑袍恭敬回答。
渊陌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黑袍躬身行礼,道:“属下告退。”
黑袍出了卧房,转身将致的木门轻轻掩上。在关上的前一刻,他看见渊陌和衣躺到萧然身边,心想:“榻上之人和画中人如此神似,看来我这把老骨头可以暂时休息会了。”
渊陌躺在萧然身侧,伸手轻抚上萧然的脸颊,他对这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脸简直是爱不释手。良久之后,他轻声呢喃道:“哪处都像,连舞都跳得那么烂,却偏偏不是他!”
第二日,萧然是被饭菜的香气勾引醒的。昨天沐浴换装花了一个下午时间,连晚饭都没吃,他就被带去宴会当猴耍,回来还被迫练了大半晚上的舞,又饿又累的情况下,他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自己都不知道。
萧然掀开丝被从塌上起身,少年听到响动放下手里的碗筷,赶忙过去帮他拿外袍。穿好衣服,洗漱完,吃过饭后,少年又陪他到院子里消食。
渐渐摸熟了整个庭院,萧然感觉有些累了,就让少年扶他到凉亭里坐下。
少年去屋内沏茶,萧然就趁这空档呼唤无欢,“无欢,在吗?”
无欢在萧然脑子里导入两个火星文字,本人却并未现身:‘有事?’
萧然:“白绫被男主拿去了,你能再帮我做一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