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毓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他写道：“小然，两世都是我害了你，如今的我除了说对不起，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帮你，离开了777我就是个废物。我以前怎么就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呢！那时的我真的太自以为是了。现在我愿意把这条命补偿给你，只求你能原谅我。”

“我要你的命有何用，难道历史能重写，我们就能回到过去？”萧然坐在木凳上，看着神色憔悴、满脸悔悟与希冀的张毓，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之后我会告诉你我需要的补偿方式。”

张毓的眸子倏地亮了，他对着萧然露出感激的笑，随后略显激动地写道：“你问，我答。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不会瞒你。”

“三年前，无回城还在魔鬼水域时，你可知道我和他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萧然在这之前就问过723，723的回答和主角说的几乎没有多大差别。

张毓在纸上快速写着：

魔鬼水域之事我并不知情，我只知道当年无回城是跟着你和渊陌一起回到第九域的。当时他抱着满身是血的你从无回城出来，告诉我他要去鬼域拿回魔躯，还把你带去了离鬼域最近的暗妖族养伤。

那时无回城突然出现在第九域引起了全体魔民的重视，我只得经由长老会告知大家，魔皇至尊已归位，并把旧历换成了新历。三年后，渊陌通知我他已经成功练成了仙魔体，而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就与他商量你和他的婚事，他回答我说要等你醒来，亲口同意了，再带你回魔界成婚。

777唯恐事情生变，就让我趁你还没醒时，带你回魔界，然后再告知渊陌你同意了婚事。没想到，带你回来那日你刚好醒了，777就指使暗妖族那小鬼给你饮下他特制的茶水。我记得723当初还制止过你，你却没有听他的。

777留下红丝带原本是想让那小鬼指引渊陌前来魔界，可是那小鬼却自作主张想把他引去仙界，所以我们一路上才会走走停停，那是在等他发现你的行踪。

在你写的这篇文里，缔结誓约之魂，需要三界众生数以万计人的魂丝做为献祭才能成功。因此我就用魔尊的名义广发了受邀涵，777预料到来的人肯定不会有多少，就故意让你在魔界入口露面，就是为了吸引你的其他几个徒弟前来，不管来的是谁777都会控制他们给仙界传讯。

传讯的内容就是：奉仙尊法旨，所有仙界上层以及鬼妖佛三域中的英即刻前来魔界第九域的无回城参加魔皇至尊的婚宴，不得有误。

在魔界入口渊陌追上我们那会儿，我就告诉他所有事情都准备好了，只等你们前往无回城，可他还是对我说必须要你点头，他才会同意举办这场婚宴。我和777认为只要你肯来第九域，那么渊陌必定会跟来，所以我们就先带走了鸿钧和华彦，希望你能看在鸿钧是你弟子的份上前往第九域。

其实，我和777都没报多大希望，不曾想你们不但来了无回城，你居然还同意了渊陌的求婚。然后，就是你知道的，777用幻术控制所有人献祭，让你们成功结成了誓约之魂。

虽说萧然只问了魔鬼水域的事，但是张毓却把设计他们缔结誓约之魂的计划和过程都详细写在了纸上。萧然看完纸上内容，道：“照你这上面写的，四个黑袍中有一个就是你，对不对？”

张毓垂下眼睑，缓缓点头。

萧然盯着张毓的眼睛，质问道：“那为什么你不早点让我知道这些事？”

张毓抿了抿唇，低头在纸上写道：“777叮嘱我在你们缔结誓约之魂前，不能和你相认，也不能告诉你这些事，不然所有的计划都会付之东流。”

又是777！可就算知道这一切都是777为了完成任务而做的布局，他除了冷笑之外什么也干ˉ不了。至于，那个男人在第七域对他说的话，而今得到证实一切就如他所想的全是谎言。他明明之前就怀疑过，可是为什么在知道真相的这一瞬间，心里会产生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萧然从白瓷托盘里取了一个红花瓷的茶碗，给自己倒了杯泛着淡淡清香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