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消沉了两个月的男人。

所以阮航不露痕迹地回了视线，带着彭观止给他标准的微笑弧度，一步一步地走到聚光灯下。

第37章梦醒

“著名影星沈南被发现在其公寓自杀，被发现时已死亡多日，无数媒体记者想要访问事情真相，但沈氏娱乐一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面试回来的阮航坐在地下室看着一台老式电视，准点播放的娱乐新闻突然爆出这一惊悚事件，吃着路边打包的盖浇饭的阮航也震惊地停下了筷子。

“骗人的吧……”阮航立马拿起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但各种软件的推送消息都是沈南之死，甚至连国家官方影视的各大微博都发出对沈南生平的回顾，转发都是蜡烛。

“啊！”阮航从梦中惊醒。

“阮航你怎么了？”白球球飞到枕头边，周身发出淡淡的白光，“做噩梦了吗？”

从阮航和沈南确认关系以后，白球球突然被召回总部，说是系统升级，看阮航这边不会出什么岔子的白球球就把百分三等功能留给阮航后就回时空总局升级去了，但完事以后挑着最近时空跳跃点回来的白球球，看到的却是一个意志消沉，天天窝在房间吃泡面过日的男人。

屋子所有的窗帘都被拉起来了，每个房间只开了个幽幽光亮的小灯，白球球那个时候落在沙发上，正面对着的屏幕正好在播放沈南的电影，沈南扮演的武林盟主被人陷害走火入魔，看到背后给他捅刀子的人是曾今最亲近的朋友后，突然狂笑，自此堕入魔道，从天山的武林总部至上而下杀出一条血路，在浑浊的江边聚集了一批对此时江湖失望的武林人士，在上游高山自立门派，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魔教教主。

大厅里一股酸臭味，很久都没有人拾过的样子，胡子拉碴的人穿着皱巴巴的衣服，捧着方便面的盒子在喝汤，但眼神一直没有从屏幕上的沈南脸上移开。

“阮航……”白球球不确定地开口。

邋遢的男人喝汤的动作僵住了，然后把方便面放下来，那张疲惫的脸转过来，白球球认出来这就是阮航。

“毛球……”阮航似乎很久没有说过话了，开口有些变扭，他伸手想触碰白球球，但又了回来。

白球球看出了他的心思，往阮航这边更跳进一步：“你可以摸啦！我系统升级了，增加了触感和嗅觉……”然后白球球又把自己的脸埋进沙发，“房间里好难闻哦，阮航你开窗通下风好不？”

“好，好！”阮航立马起身把窗帘拉开，刺眼的白光就从透明玻璃中穿透过来，刺激地让阮航睁不开眼，打开窗户，高处的寒风更加猛烈，穿堂而进的风像把刀把他的脸从鼻头切割到耳后。

被防盗网切割的天空白云层层，有鸟儿从眼前飞过，楼底下还有小孩子的玩闹声，阮航一直以来的心结突然一瞬间松开了。

白球球飞到阮航身边，还在打着喷嚏：“这升级以后还不如以前呢，这风好大好冷，阮航我们别站在风口上了吧。”

阮航一把把白球球抱住，手中柔软的触感让他突然哭出声。

“我知道我很好摸，毛很软，但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白球球被阮航压得喘不过气。

“我，我和沈南分手了……”阮航蹲在阳台抱着白球球痛苦，“我好难受！”然后把脸埋在白球球的毛里，哭得更厉害了。

“我就知道你们长久不了。”白球球蹭了蹭阮航的脸安慰他。

“为，为什么？”阮航红着眼睛看白球球。

“他看到你的时候情绪波动太小了。”白球球说，“不像你看见他以后那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