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去看,他只是几口喝完了杯中的温水。
“好。”
“师傅,去九珍墓场。”阮航向司机道明从古菲菲那获得的地址,沈南知道目的地后也发短信给管家,让他带一束拜祭的花。
其他墓场阮航没去过,但九珍墓场旁边有花店,大清早的就开门了,素雅浅淡的花束从内屋摆至屋外,竟有些像婚礼的开场。
管家在门口已经等候多时,向刚到的沈南捧上一簇新鲜的白百合,花上还有商家刚刚喷上的水雾,凝聚在花蕊上轻轻滴了下来。
阮航则走进花店,问正在修剪花枝的店员:“你好,请问有粉色的百合吗?”
店员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戴着把半张脸都遮住的高大男人,又开始摆弄花枝插进装扮了一半的花束中:“在右边,自己挑。”
“谢谢。”阮航走进商店内部,在店员的右手边找到插在水桶中的粉色百合,它们挤在一个桶里,像是炸出来的蘑菇云一样。
“请帮我包一个粉色百合的花束,谢谢。”阮航揉了揉眼睛,一夜为眠的身体开始疲倦,眼珠蒙上一层粘稠的雾。
阮航抱着粉色百合出来,管家已经走了,沈南手捧着白色百合花束,再加上对方穿的是白色短款羽绒服,黑色加绒休闲裤,黑色男款短靴,活像是白马王子和骑士的结合体,手中捧着鲜花要去探望他的公主。
几年前,阮航也是经历过大众拉朗沈南和解晓笛西皮盛世的人,即使二人只是在电视上同过框,而且中间隔了人,时间也就十多秒,但是他也心酸到不行,在社会狂欢二人郎才女貌,胡乱编料两人已经见过双方父母择日就要谈婚论嫁的时候,他也翻着娱乐杂志心痛到吃不下饭。
但现在却是他拉着沈南,来拜祭已经离去的解晓笛,甚至沈南的花都是托别人买的。
而且沈南也不记得解晓笛在剧组常常提到,她最爱的花是粉色百合,希望在她所有重要的日子里,有心人能送她一束粉色百合。
阮航带着沈南来到解晓笛的墓前,那里已经摆了两束粉色百合,但因为放置的时间过长,花瓣的边缘已经枯萎了,百合花委屈巴巴地缩着缺水的身子,在寒风中任其摆布。
石碑上的照片是黑白色的,是解晓笛年轻时的写真头像,清纯又性感,单调的两色也遮挡不住她艳光四射的脸,活力四射的少女笑得仿佛像黑夜里盛开的花。
而多年后复出的她,绝美的容颜没有丝毫褪色,但眼睛里的光却消失不见,致的媚眼成了空有其表的水晶瓶,稍稍触碰就碎在黑洞里,让注视的人被深渊吞没。
“沈南,你怎么看晓笛姐?”阮航在年轻解晓笛的注视下问刚放下手中花束的沈南。
“她很漂亮,”沈南见过颜值巅峰时期的解晓笛,对方即使站在远方也是最吸睛的美景,“演技也很好。”剧组时候解晓笛的表情很到位,举手投足都沉浸在了戏中,让那个半虚构的剧本像真实生活一样呈现在大家面前。
“那么她这个人呢?”阮航追问。
“不知道。”
“为什么?”阮航奇怪,为什么是不知道,同时心里也产生莫名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