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来暗杀他,这位公爵没有一次让对方失望的...
索性克雷姆本身的实力强悍,父亲留下的势力更在萨尔特帝国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几次暗杀连皮肉伤都没留下一丝,到也是让克雷姆行事越发嚣张。
却也让不少需要租借的人,安心不少。
此前有派人沟通,云瑶如今换了衣服,走进凉亭之中,看着周围的景色到是一叹。
指尖拨动着琴弦,似是回忆起过往,双目之中有些空洞。
“主人,他们来了。”归远做了伪装,依旧走到云瑶身侧轻声汇报,“只有两人进入庄园,其他人都在在外候着。”
云瑶轻哼,“到是有几分诚意,让他们进来吧。”
“是。”
赫尔曼想见一见这人的心到底有多急迫,只有他自己知道。
埃利奥特警惕的打量着四周,那悦耳令人舒缓的琴声都无法令他心中的防御松开一分。
两人被此处卑躬屈膝的仆人引入凉亭,凉亭中那一身白衣的男子非常引人注目,对方一身白衣,飘渺而傲然。
自顾自弹着古琴,就算他们的到来都无法打破那人心中的安宁与旋律。
埃利奥特带着赫尔曼深入萨尔特这个敌营已经令他时刻紧绷,现在这种局面就算是年少沉稳,对敌更是身经百战的埃利奥特都不会紧张,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暗藏中的敌人对他们下的套。
警惕的目光让云瑶心里轻笑,他到是还未见过埃利奥特这一面...
琴声不停,赫尔曼却坐在凉亭外的石椅上,丝毫不惧的端起茶杯抿了口,赞叹:“好茶。”
要不是场合不对,真怕得罪了那人,埃利奥特都想嘲讽句好友,还真是不怕死的。
片刻琴声恰然而止,赫尔曼再次带着埃利奥特起身,恭恭敬敬的对云瑶行了一礼,“先生我等如约而至。”
云瑶拨弄着琴弦,似乎是随意又似是嘲讽,“阁下怕是身边能人辈出,何必要我这初出茅庐的小角色?”
“先生大才,何必自讽?”赫尔曼慢慢开口,“我愿交付信任,只盼先生助我一臂之力,将来定愿与先生共享江山!”
这番话还真是...云瑶晃了晃,抿紧双唇总觉得有些蹊跷,“你哪来的自信?既觉得我会助你一臂之力,又觉得我当真可靠?”
“说来可笑,我也不知,只是见先生之后便觉得非先生不可。”赫尔曼摇摇头,“之前几件事到也能看出先生的本事,怕是在玩闹,并未真正动手。”
的确如此,云瑶并未否决,也未赞许,只是平静的注视着他,示意赫尔曼继续。
“如今帝国局势不稳,敌国再次来犯,国内却不统一,反而压制我好友...如此怕是要生灵涂炭。”赫尔曼苦叹,“我固然有私心,可更明白我那一竿兄弟没一个能真正心怀天下,心怀百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得必有失,不死一批人,他们是不会明白的。”云瑶嘴角一扬,“我可说的对?”
这番话太残酷了,埃利奥特双手紧握双拳,眼中带着惊涛骇浪。
到是赫尔曼抿紧双唇,片刻再次对白衣之人行了一礼,“是,但这并非我为君之道。”
云瑶指尖再次划过琴弦,急速流转的琴音越发令人不安。
赫尔曼自认为不会打错,先前那番话必然是试探,这人必定是行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