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俩人都笑了。
陈林躺在姜玄身边,看着窗外头那点太阳光射进来。伸手挡了下眼睛,说:“我日,这是白日宣yín啊。”
十六
那天俩人下午抱着躺了一会儿,姜玄要去洗澡,陈林怕他着凉,跟着进去了。俩人迅速用热水冲了冲,陈林拿浴衣和大毛巾把姜玄裹起来,给他找了双棉拖鞋套脚上,像个老妈子似的跟在他身后给他擦头发。姜玄下午发了汗,烧退了,但俗话说病来如山倒,陈林又不敢掉以轻心,又给姜玄喝了点双黄连,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姜玄不是第一次被这么伺候,之前有一次他们俩出去开房,晚上陈林突然想出去吃饭,俩人就冲了个澡,陈林着急,吹完了自己头发又去给姜玄吹头发,踮着脚站在姜玄身后一边拨弄他头发一边催促姜玄快点刷牙。
但此时两人全然不急,陈林站在姜玄身后,叫他蹲下来点,姜玄顺从地矮了矮膝盖,陈林慢慢用手指梳开一点头发,先把头皮给他吹干,然后轻轻抓着他头皮给他一边按一边吹。姜玄靠着洗手台刷牙,陈林站在他身后,看他宽阔的背肌,忍不住偷偷亲他后背,下巴在他身上划着圈蹭来蹭去,姜玄被他弄得很痒,但又不说他,随他去了。过了一会儿陈林觉得这样实在太腻人了,又好好地给他吹头发,结果姜玄问:“你怎么停了?”陈林笑了一下,把吹风机放那,又从后面抱住姜玄,用下巴鼻子侧脸在他后背上一顿蹭,姜玄被他搞得很痒,扣着陈林双手跟他在镜子前面笑闹成一团,陈林把手伸进他浴衣里摸他胸肌,摸了一会儿在他身后说:“姜玄,你奶好大。”然后又嘿嘿嘿直笑。
等俩人穿了衣服,陈林问姜玄晚上吃什么,姜玄说想吃火锅,陈林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带他出门吃火锅了。陈林家附近有个挺好吃的火锅店,俩人进去点了九宫格的锅底,又点了些乱七八糟的配菜,就这那点热气吃的嘴巴又红又肿,对着互相嘲笑。
吃到一半,陈林手机又开始震,姜玄看了他一眼,陈林把手机按了,跟他说:“没事儿。”姜玄心里有点慌,但脸色如常,下了点茼蒿在锅里,又夹了两筷子腐竹和鸭血给陈林,看着陈林吃了两口。姜玄心里清楚,陈林自己也不清楚,和他、和谭季明到底是什么感觉。陈林虽然接受了他的存在,但他在陈林心里到底是什么,陈林不清楚,他也就不清楚了。实际上尽管他们重新肉体交合、唇齿交缠,但这段感觉能否升华为感情,他是全无选择权的。主动权从始至终都在陈林手上,陈林若选择放弃他,他便只能蹲在街角,陈林选择了开门,他才能走进陈林的生活中。他能选择什么呢?他只能选择留下,还是不留下。可恐怕这对陈林而言毫无意义,他留下,陈林无非烦恼一些,他不留下,陈林无非省去了这烦恼。他们之间,他只是那个亟待解决的难题,却从来不是故事的主人公。
他这么想着,却无法安静如鸡,偷瞄了陈林好几眼,看着他手机在桌上又震了两次,猜想估计是谭季明发短信过来。他看着陈林伸筷子夹一条宽粉,夹了三次还没夹起来,干脆伸了手过去,握住陈林的手,陈林抬头看他,他说:“我给你夹。”然后姜玄拿了漏勺和汤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