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殿外独善其身的孙伞就这么进入了宫殿里,来的时候还一脸愤恨,那模样好像是卜辛带兵来抢他一样,怎么看怎么透着股怨气,但又莫名其妙地自信:“我说了,你做不到的。”
“可我已经拿到这个位置了。”卜辛还是笑。
孙伞因为这句话透出了一股阴暗的怒气:“可是你马上就要失去它。”
“你看我像是要失去它的样子吗?”说着,卜辛露出了爪子,爪尖已经刺入了前大臣的脖子。
“你以为你杀了他就足够了?”
“阿伞,你有很多事情都瞒着我,”卜辛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显得有点落寞,“我其实也算是知道的……”
“比如说,在贫民窟的时候你一直在利用我维持生活。”
“还有……其实你才是等着螳螂捕蝉的那只黄雀这件事,对,这件事大臣你应该不知道。”
前大臣惶恐地摇了摇头。
卜辛低下头,对前大臣说:“如果今天你能顺利地杀了我,那么明天你就会死在他的手下。”说着,卜辛指向了对面的孙伞。
孙伞的脸色更加难看:“那又如何?你就算知道这些,也还是独自一人面对千军万马,根本没有胜算。”
“不,阿伞,如果我想,我还是可以冲出去的,就算你们人再多,每个人也只有一条命,惜命是生物的本能啊,不要命的人真不多见。”
装bee装够了本,卜辛又轻松愉悦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他还是那个贫民窟里干干力气活吃吃饭的傻兮兮猫人哥哥,孙伞也还是满肚子心思混着黑水的和善弟弟,中间那段事情仿佛就只是看了出戏,看完就算了,顶多想一想叹一叹,然后接着回去过自己的小老百姓日子。
小老百姓猫十分放松地接着说:“但是我不打算这么做,因为我说过了,我要把这个位置给你。”
一时间整个场子都寂静如鸡,这场景看上去宛若在监狱里公映《猫哔报恩》。
卜辛甚至能听见宫殿外有个小伙子打了个喷嚏,这可不好啊,来打仗还带着病气,不吉利。
“……你说出这种自乱阵脚的话,不怕我真的夺走这个位置吗?”孙伞的身体有些颤抖,怒气似乎正在逐步攀升。
明明乱了阵脚的是他自己。
孙伞骨子里的好强几乎已经成了一种病态的执念,他不能容忍有任何人欺压自己,更不堪忍受被一个他一直看不起的猫人压制在下,他甚至还曾经拿捏过这个猫人,以为自己已然看透了对方,仁慈地给了对方足够的甜头,全然不把这名不副实的猫人看在眼里。
哥哥?这种称呼真是笑死人了,普席有哪一点像哥哥?不过是干点体力活罢了,如果没有他的照拂,这蠢猫还是活不下去的,可这猫居然不满足,后来居然还跟着别人跑了,什么继承王位……不过是撞大运地有了王族血脉,又耍了些不为人知的小手段,不论怎么看,这人都不是有能耐的货色,他孙伞为什么要叫这种人为哥哥?
他们根本就不是兄弟!
如果是哥哥,一定是忠实地陪伴在他身边,从一而终,安分守己,不会跟着外人逃跑;哥哥会全力支持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对他没有半分隐瞒,就算有两个身份也会统统地告诉他,不让他力去猜;即使哥哥的运气突然变好,也不会让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远远甩开,哥哥一定会把事情详细地说明白,然后……
就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