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梅启明就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处传来有些冰冷的触感。
卜辛从不自找麻烦,梅启明都这个样子了,而且他似乎还知道一些卜辛并不知道的事情,那么卜辛也没必要再给他理由让他继续黑化,如果能顺便套一些话出来就更好了。于是卜辛索性使用术法,伸出手去碰梅启明的脸狠狠地扯了起来,梅启明顿时俊脸变形,吃痛的声音在喉咙里咕噜着,不知是脸被扯痛了还是别的原因,一双眼里兜着两汪水,活像一只受了欺负的大型犬。
然后大狗子就扑了过来,把自己师父给紧紧抱住了,似乎还很委屈地蹭了蹭,卜辛哭笑不得,只能奋力挤出一只手,拍了拍狗头:“好吧,之前的事我道歉,但你就这么回了洞府,外面那些正道会不会对你起了杀心?你再出去的话……”
“我不会再出去了。”狗爪勒得又紧了几分,“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些人……我可以一直在这里陪着你,自然什么危险都没有了。”
别陪啊!卜辛的内心嘶吼起来,又不是三亻谷产业出身的,这个梅启明为什么要一直陪着自己啊!虽说这样可以确保梅启明性命无忧,但是听梅启明的意思,钱迩也是无法进入洞府的,自然就没办法杀了他啊……
而且被自己徒弟半囚禁在这种地方也不是事,总是要想办法解决目前这个僵局。
“你为什么不让你师弟回来?”比起毫无根据地猜测,卜辛觉得此时直接打出直球最方便。
梅启明的身体一僵,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我不想让你被他夺走,钱迩他……他喜欢你。”
“一个优秀的师父总是受到弟子们的敬仰,哎真是没办法。”
“……不是那种喜欢,”梅启明松开卜辛,瞪起眼来,“他是想要、想娶你的那种喜欢。”
kucha一声,卜辛只觉得一记旱天雷直直劈在自己脑门上,四肢百骸一阵微弱的痉挛,紧接着世界就安静了。
太扯了,前段时间卜辛还在对钱迩耍流氓来着,耍得可起劲了,钱迩不是还离洞出走了吗,难不成钱迩就好这一口?这也太神奇了……不对,梅启明怎么知道的?
“你莫不是在戏弄我?”卜辛竖起眉毛,抽回了手:“我是他师父,他是我徒弟,怎么会有这种心思?”
“我没有,”梅启明追着拉住了自家师父的手,眼神十分认真,“我是说真的,师父你还记得你送给他的拨浪鼓吗?”
卜辛点点头,他是送过钱迩一个拨浪鼓,不过是小孩子玩的东西,这又怎么了?
梅启明一挥手解开了师傅手上的镣铐,拉着尚且无力的卜辛就闪身进入了钱迩的房间。
不太好吧……随便进入孩子房间什么的可是做长辈的大忌唉……不过梅启明这么放心地解开手铐,这孩子果然还是太实诚了。
似乎看穿了师父在想什么,梅启明拉紧了师父的手:“你想的事情我一清二楚,逃不了的。”说着就掀开了钱迩的铺盖,厚厚的被褥下是交错的木制床架,床架的空隙十分大,所以卜辛能很清楚地看到床架下有些什么
如同新的一样的拨浪鼓静静躺在那些消失的女装上,如果只是这两样的话还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