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滑落，划过他胸口夜尊还未及为他治愈的那几道鞭痕，最终落在夜尊的身上，与他的汗水凝在一起。

然而夜尊已然没有力气出声回应他，身体的灼热让他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他眉头紧蹙，咬着嘴唇，看起来像是极其痛苦，又像是极其愉快似的。

楼下的歌舞还在继续。

琴声越来越急，舞女的身姿伴随着琴声旋转，那金铃声也响得越发急促。

突然，琴声骤止。

舞女旋身落下伏于地上无声喘息，犹如一只雨后被打湿在叶子上的蝴蝶……

*

夜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他一睁眼就看见傅红雪正将一个托盘放在里屋的桌子上，托盘上放着清粥小菜。

“你……醒了？”傅红雪放下托盘，他走到床边，在夜尊坐起身的时候扶了他一把。

夜尊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儿，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夜尊瞥了傅红雪一眼，他站在床边，目光闪烁地看着自己，像是想躲避他的视线，又有些舍不得，眼底隐藏着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夜尊被他看得心痒痒的。

其实，他昨天只是说想要得到他，又没说想睡他……却没想到傅红雪竟主动献身，睡了自己……

最糟糕的是，初尝之后，夜尊竟觉得那滋味还不坏。

不仅不坏……还有点要上瘾的意思。

“饿吗？”傅红雪不等夜尊回答，“我去把粥端来。”

“不用了。”夜尊道。

他还沉浸在自己纠结的心思中，语气明显的有些冷硬。

说完房间里就安静了，夜尊抬头就看见傅红雪有些不知所措地维持着一个半转身的姿势看着他，眼底有一点失落，在夜尊看向他时，傅红雪就飞快移开了目光。

夜尊道：“我自己去桌边吃。”

他掀起被子下床，在桌边坐下。

傅红雪也坐下来，他给夜尊盛了一碗粥，放在他的面前。

两人默默地吃完早饭，傅红雪道：“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可能要明天回来。”

“去哪儿？”夜尊问。

“替我娘办点儿事，没有危险。”傅红雪道。

“嗯。”夜尊应了一声。

傅红雪拿起他的刀，走了。

*

中午时候，无名居来了数十人，将这大漠酒馆所有的房间都住满了，还有的没有地方住，只能去边城小镇的客栈上凑合落脚。

这些人，都是来参加万马堂马大小姐婚礼的客人。

夜尊见着这么多人便觉得烦，让小二照以前一样，把吃的送到房里来。

天气闷热，乌云压顶，到了夜里，这大漠竟下起了雨来。

夜尊在房间待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上午才知道边城小镇出了事。有人看见傅红雪出现在小镇上，杀了二三十口人。

夜尊闭目，确认傅红雪无碍，也没管他。等外头闹完了，他才出去。

他出去的时候，院子里便只有被锁链绑在柱子上的叶开了。

“夜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