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其远又皱眉,扫了眼他,“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阎灼咳了咳,挡在两人中间,“好了好了,就是个玩笑啊,别太冲动了。。小高,快要上课了,你作业补好没有?”
高其远吹了口气,合上笔盖和作业本,面不改色,“好了,我拾一下书包,再等一会。”
阎灼对赵未和徐商使了个眼色。徐商笑道:“那我们就先走了,一会教室见。”
他两人走后,高其远才拾好,他提了个杯子,边走边晃,表情有些凝重,“阎灼,我问你,这个玩笑谁想出来的?”
“冯意啊?好像是赵未吧,我们刚才在食堂吃饭,他忽然就想起这一出,说要逗逗你。你平时也却是挺护着陈曲歌和陈桑的,所以我们就……”
“那我护得不对吗?他说得跟我恃强凌弱一样,尤其是他那语气。冯意是不是有错,黄榆是不是也有错。陈桑姐今年才多大,被他们害得又是离婚又是流产。两个祸害呆一起好了,千万别出来继续祸害别人。”高其远语气严厉。
阎灼和稀泥:“他俩有错有错,板上钉钉的事……大佬消消气啊,赵未就开玩笑,睁一眼闭一眼吧。”
高其远心又烦。
格子绿跟陈曲歌说话的内容他还没问到,衣带蓝知道却也不说,浣溪沙神秘奇怪、欲盖弥彰的态度下藏着什么秘密他也不知道,现在又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赵未,活让人不舒服。
“这周末篮球比赛有没有把握,我们系可就指着你夺冠了!”阎灼见他眉头紧锁,连忙转移话题。
高其远漫不经心道:“不是还有别人吗,他们都很厉害。”
阎灼迟疑了一会,“陈曲歌还来不来?我也有一个朋友看中了你挑的那个位置……”
“来啊,他肯定会来。”高其远挥挥手,“不来我不就白打了吗,别觊觎我的位置啊,我可以给你朋友挑别的。”
阎灼扁嘴,“行,您老乐意就成。”
高其远上课,陈曲歌工作。
“小陈啊,你真的对沈荷一点点意思都没有?你看人家这段时间多照顾你呀,什么都是你最先。”趁经理不在,学长悄悄地跟陈曲歌说话。
陈曲歌敲完一行代码,淡淡道:“没有。”
学长百思不得其解,“你是性冷淡,还是同性恋啊?沈荷各项条件都很不错,白富美,能力也可以,而且关键是人家喜欢你啊,卑微地喜欢着你,然而你这人简直太不解风情,高冷伤人。”
陈曲歌端起咖啡,手指一顿,差点将咖啡洒出来,他让自己镇定自若,心跳莫名加速,竟然有一种被人戳破机密的心虚与羞耻感。
“我只是不喜欢她,不算罪大恶极吧。”陈曲歌声音微冷。
“当然不算。感情的事强求不来,你死活不动心,人家就算把心肝肺都掏出来了,你也最多就是感动而已。但是也许会有这样一个人,对你简单一笑笑,你就会觉得心动。我算明白了,这就是不可捉摸、不讲道理的爱情。”学长吐出一声感叹,“可怜人间求而不得的痴男女。”
陈曲歌无言以对,觉得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一个人。他懊恼地按了按眉心,怎么又响起他了……
另一个同事打趣道:“你一个快秃顶了的程序员不好好养生,装什么哲学家呢,人家的感情要你插手啊?”
还有同事同情道:“大家都知道沈荷到我们部门就是冲着陈曲歌,否则一个学设计的大小姐,干嘛要来对她来说毫无用武之地的技术部端茶送水地打杂?可是小陈就是不喜欢嘛,没办法。”
“咳咳咳!别说了,大小姐来了!”
正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