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母沉默了一会,“你大名叫什么?”
“陈曲歌,手机号码184xxxxxxxx,风州大学本科毕业,互联网公司工作,程序员,入职两年。可以吗?”陈曲歌语调平平,没有任何起伏。话音刚落,陈曲歌的手机便响了,他接了,手机贴着另一只耳朵,“尽早赶来吧,你们女儿的事需要好好解决。心结不是一头两天的,而是日积月累堆着的。”
“啊?有那么严重吗?”
对方有些相信他了。
陈曲歌掐了吕清的电话,“绝对比您想象中的严重,她心思很沉,会钻牛角尖,有抑郁症,似乎还有焦虑症……我妹妹在劝她,你们应该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外人帮不了多少。要想彻底解决问题,对症下药。”
“好,我们会很快赶到的!你们别想对我女儿做什么!”
陈曲歌开门出去,没说话,手机也没挂。
“你先去忙吧,我来。”
“好。”
陈曲歌将她的手机还给她,又将自己的手机放在书上,“你父母中午就能抵达。”
吕清按着眼睛,哭腔:“你不要逼我,我不想跟他们说,他们不会理解我的。”
“抱歉,是我自作主张了。不过你的问题不是不可以解决的,至少你父母还是在意关心你的,只要如此,他们就肯为你宽容改变。”
他语气沉郁,吕清愣愣地看着他,眼睛红肿,“你……”
陈曲歌淡笑道:“那样的话,有什么事不能一起面对,一起解决呢?我们说说其他的吧,你喜欢画画?想当漫画家?”
吕清点头,“我从初中就喜欢画画了,从没有放弃过。我觉得那个世界可以让我逃离现实,那个世界很纯粹,我能得到快乐。”
“世外桃源吧。这些跟父母说过吗?”
“没有,他们根本不知道。”
陈曲歌没有过多停留,直接问:“高三了,应该专注学习的,为什么不好好学习呢?”
“……”吕清又呈现躲避的姿态。
“你都告诉我那么多了,又何必再隐瞒。”
吕清握紧了杯子,低着脑袋,弱声道:“我们班上有一个女生,我讨厌她。她是我初中同学,曾经抢了我画的画,把它贴在后黑板上,说真难看,一群同学围着嘲笑我。现在我又和她一个班,真是倒霉,从高一到高三都有她。高一那年,我妈让我带些月饼送给班级同学,我送了,到她的时候,她咬了一口,然后吐了,说真难吃。”
“是她的不对。”
“我不知道哪里得罪过她,她是大姐大,在班级里拉帮结派,孤立我,现在没人愿意和我交朋友,总有人笑我欺负我。我不敢告诉老师,她说她在学校有亲戚,老师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吕清说着说着哭了,委屈地趴在桌子上。
“告诉过父母吗?”
吕清使劲摇头。
“又没有。一个人扛着吗?你很能忍。”
陈曲歌手指摩挲着杯子,漫不经心道:“所以越来越喜欢绘画,那些诞生于你笔下的人物、景色、情节、对话通通由你掌控,没有阻碍你的阴影,那些世界极尽美妙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