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过后,养足了神的苏慕枫去见苏慕柏,发现原以为冷清的家中竟热闹的很。
长孙晨浅、长孙晨晏、欧阳豫、蓝寒、宇文烟一众人聚在花园的凉亭之内,苏慕柳因担心宇文煊的病况,干脆搬回了苏府居住,却对苏慕柏说是在王府中待的无聊,因而此刻也在凉亭之中。,
“表姐?你不是在宫中吗?难道说……”
苏慕枫猜想应是皇帝的蛊毒已经解了,否则表姐又怎能如此轻松。
“嗯,蛊毒已解。”
“长孙姐姐真厉害,不但给皇帝哥哥解了蛊毒还找到了那个下蛊的人。”
宇文烟对于长孙晨浅满是感激与崇拜,甚至萌生过希望其入宫为妃的想法,但又觉得后宫那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长孙晨浅这般的仙女似的姐姐,还是远离的好。
长孙晨浅替宇文煊解了蛊毒,便赶着将雪蟾蜍送出来还给欧阳豫,好让他尽快了结与群仙汇的恩怨,若再耽搁,群仙汇恐怕要杀到襄平来了。
“二哥上朝为何这会儿还没回?”
“今日太皇太后召集京都全部五品以上官员进行大朝会,似乎有大事要议,夫子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
宇文烟出宫之时,见到今日上朝的官员似乎比以往多了不少,问了大殿的管事太监,才知太皇太后竟然召集了大朝会。
苏慕枫猜想,太皇太后有此举动,多半是冲着宇文晔去的,也不知朝堂之上形势如何。
正说笑间,苏慕柏下朝回府了,只是被下人扶着,额头冒汗,面色苍白,身上的朝服背后也开了几处口子,万分狼狈。
见到如此光景,宇文烟第一个冲上前去,扶住了苏慕柏。
“夫子这是怎么了?”
宇文烟的手触及苏慕柏的后背,只疼的苏慕柏一阵颤栗,血已经浸透了朝服,想必朝服之下已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哪个不要命的,敢伤了夫子,本公主去把他的头砍下来!”
宇文烟说的是咬牙切齿,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苏慕柏疼的厉害,却还不忘安慰宇文烟。
“无碍……不过是皮肉伤,等过几日就好了。”
“哎呀,这种时候就应该医生上了,闲杂人等少说些废话,这样苏公子才少受些折磨。”
经蓝寒这一提醒,宇文烟才想起来还有长孙晨浅这个医仙在场。
“长孙姐姐快给夫子看看吧!”
长孙晨浅让苏慕枫与长孙晨晏扶了苏慕柏回房,将其余一众人皆留在了门外。
苏慕枫大概猜到二哥这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看这伤痕,分明是被粗长的木棍击打所致,应当是受了廷杖之刑,而受刑的原因多半是为定王辩驳。二哥不过为宇文晔说了几句话便受到如此重刑,不知宇文晔面对的又是怎样一场狂风骤雨,苏慕枫不由担心起来。
“还好,尚未伤及心肺,将养些日子就能复原。”
长孙晨浅为苏慕柏清理了伤口,情况总算不是太坏。
“二哥,今日朝堂之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为何会受刑?”
见苏慕枫问的急切,苏慕柏便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太皇太后召集大朝会,本是想定宇文晔的罪,但包括苏慕柏在内的一众官员却据理力争,主张定王不但无罪,反而有功。右相一党自然是主张定王有罪的,如此一番吵嚷,最终以太皇太后下令廷杖为定王辩解的官员而结束。
行刑到一半,久病在床,一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