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我去就好,劳烦您去给皇上准备一碗安神汤。”
赵伯翰意味深长地看阮渊一眼,点头离开。
阮渊待赵伯翰离开后,冲清夜使了一个眼色,二人往偏殿走去,进门便看到周永怀愣愣地站在季景江的床边。
“皇上,这边请。”阮渊抬手指了指墙边的椅子,周永怀听话地往墙边挪,这时清夜伺机而动,袭向周永怀。
周永怀一下反应过来,但是无奈实力悬殊巨大,略微抵抗几下就被清夜以左手肘扼住脖子抵在墙上。
“你们这是何意?”周永怀怒道。
阮渊淡然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救景江。”
“什么办法!”周永怀听闻,激动地挣扎起来,被清夜更加用力的制住,抵在脖子上地手肘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阮渊面无表情地抿了一口茶,然后缓缓将茶杯放下。
“以命抵命。”
“什么?”周永怀睁大了双眼,瞪着阮渊。
“苗疆有一种蛊毒,可以用一个活人地命换将死之人地命,将景江身上地毒引至活人身上,景江便可苏醒。”
“那引毒上身之人呢?”
“死。”阮渊直直地看着周永怀。
“你是要用我的命换景江的命?”周永怀像是松了口气一样,接着问道。
“是。”阮渊用眼神示意清夜,清夜右手抽出佩剑,在周永怀的脖子上轻轻割了一刀。
周永怀不动也不出声,只是偏过头,一副任由处置的模样。
“皇上不怕?”阮渊有些惊讶,问道。
“呵……”周永怀偏着头发出一声轻笑,并未看向阮渊,“这条命,本就是随时都能给他的。”
阮渊顿住不说话,清夜叹了口气,将佩剑回剑鞘。
“嗯?”周永怀缓缓回过头,看着清夜,又看向阮渊。
“我问过奎琅了,没有这样的蛊毒,起码他不会。”阮渊看向偏殿外的荷花池,语气中多了些无奈。
“真的没有办法了?”周永怀对二人的行为并不追究,只觉得心口又是一疼,整个人都像漂浮在空中一样,绵软无力。
“小生现在给不了皇上准确的答案,”阮渊站起身来,踱步到季景江的面前,看着季景江的脸,继续道:“皇上可知,景江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忘记过皇上。”
“我,我不知。”周永怀听到这话,十分错愕,他以为季景江早就把自己抛诸脑后了。
“甘州的唐老大人,汉州的赵大人,钱塘县的李知县,京城地钱员外……皇上还要小生继续说吗?”阮渊转过身来看着周永怀,撞上周永怀惊愕的眼神。
周永怀缓缓摇头,只觉得更加眩晕,于是他慢慢坐下。
阮渊走了过来,倒了一杯茶。
“这么多年,我,我们眼见景江想你所想,替你解决很多麻烦,娶了少夫人后,就为你二人活着,为云季山庄活着,他甚至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怀儿,恕我不敬,如果你还是以前那个怀儿,如果你真的爱景江,就不要再用你小孩子的思维去衡量什么是爱。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说服或者说胁迫景江接受于你。”阮渊坐下,将倒好的茶推至周永怀面前。
周永怀被“胁迫”一词说的有些心虚,不敢说什么。
“景江不愿与我说,我知道他有分寸,既然接受于你,我也不会再说什么。只是我们希望你,下次再做陷自己与不利的决定时,最好告知景江,否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