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庄主英姿,朕倒也想看看。”
季景江闻言,起身走至大殿中间向周永怀行礼,然后又冲侯鸿道:
“谢侯大将军谬赞,景江愧不敢当。景江习云季剑法不过十多年,说来惭愧,只得父亲所授皮毛,称不上出神入化。倒是今日,佳节盛宴,这宝剑乃锋利之物,景江剑法不,恐入不了皇上圣眼,若是再惊扰了诸位娘娘,那可真是大大的罪过。”
“那依贤侄之意?”
季景江自衣袖中取出楠木折扇,“不若景江献丑,以这惊鸿扇为佳宴助兴。”
“季少庄主请把。”周永怀安心下来,只是舞扇助兴,应该无需担心
侯鸿还欲说什么,却周永怀抬手打断。
赵伯翰挥退歌女舞女,为季景江腾出地方,大殿中一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季景江身上。
“只是舞扇未太过单调,皇上,请容末将击鼓给表弟作伴。”
秦至到秦冀的眼神,起身行礼。
“如此甚好。”。
当秦至的鼓声响起时,季景江也翻身飞舞起来,黑色衣袂也随他动作带起的风翻飞。季景江踩着有轻有重,有缓有急的鼓点,时而身轻如燕,时而骤如疾风。众人好似来到了前线战场,沙场肃杀,仅季景江一人要面对千军万马,气盖山河,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一曲舞毕,才有人想起来要惊叹。
“季景江真不愧是云季山庄的少庄主,这套扇法舞的真是惊为天人!”
“少庄主之名果真名不虚传!”
“听说季少庄主的剑使得更好,只是不知何日能有幸一见?”
周永怀起初是担心季景江的伤势,但是却渐渐被季景江的身手深深吸引住,半晌才回过神来,惊叹道:
“‘飒如松起籁,飘似鹤翻空’朕看季少庄主果如诗中所说,将这惊鸿扇舞的出神入化,深得季庄主真传,大将军之言,果然不假。”
“季少庄主当真是武林翘楚。”侯鸿皮笑肉不笑地称赞,若是季景江当真左肩带伤,还能这般,那此人当真是不容小觑了。
“景江谢皇上,谢大将军夸赞。若不是秦将军以鼓声引导景江,景江断会乱了方寸。”
“少庄主武艺超群,末将只是配合罢了。”秦至冲季景江眨眨眼。
“来人,赏!”周永怀大喜,命人重赏二人,随后示意舞乐继续。
那边季景江和秦至领了赏就偷偷摸出门外,来到一旁的亭中。亭中没有点灯,虽看不清周围景致,却有花香不断钻入鼻中。
外面安静了许多,但隐约还是听得到远处传来的奏乐之声。
“表弟是何日进京的,也不差人通告一声,我好设宴为你接风啊。”秦至边说边顺手拍了拍季景江的左肩。
秦至今年二十有五,已经娶了亲,生了二子一女。秦至没有亲兄弟,只有周永怀和季景江两个表弟,但是秦至与周永怀仅限于君臣,却是把季景江当作了亲生弟弟般关照。
“嘶”老实说,季景江左肩的伤口在他舞扇时就明显感到已经撕裂开来,一直到出来以前,季景江都死死捏住衣袖,生怕滴出血来。被秦至结结实实地一拍,季景江彻底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