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怀早朝时得知突厥可汗阿史那思摩被暗杀的消息,虽说心中有些慌乱,但是表面还是保持一如既往的镇定,命皇叔端王爷主理此案,三司协理,又命礼部速速起草一份国书给太师秦冀过目,再遣侯鸿调兵去捉拿逃狱的黄少杰和擅自逃走的锦溪公主周梦沅。处理完诸多事务,竟是快至巳时。
匆匆下了早朝换下朝服就急着往长生宫赶,周永怀心心念念季景江的伤势,虽说昨夜太医已诊断并无伤及筋骨,也给季景江服下解药,但是周永怀还是不能放心。。
周永怀心中害怕,若果季景江现下已不在长生殿,若果昨日说谎被季景江识破,若果季景江认出了自己却不愿再相见,若果季景江早已忘记了自己……
季景江这会儿已经醒了,靠在软枕上不知想什么那么出神,周永怀进来时也没有惊动他。
周永怀静静的看着季景江的侧脸,竟有些痴了,连季景江跟他说话都没听到。
“小景子来了?”
见周永怀毫无反应,季景江又唤了一声,“小景子?”
“啊!季公子!”周永怀一惊,险些将手中的瓷碗摔在地上。
“发什么楞呢?看把你吓的。”季景江勾起唇角,笑着看着周永怀。
“没…没什么,季公子昨夜睡得好吗?”将手中瓷碗放在桌上,周永怀便上前查看季景江的伤势。
季景江由着周永怀查看,貌似随意的问道:“怀儿,不…皇上可有空见我?”
周永怀低着头让人看不出表情,实则胸口撕裂般的疼痛。
“果然认不出来么…”周永怀喃喃道。
“你说什么?”季景江听得出周永怀言语中说不出的哀伤,不禁有些奇怪。
“没什么!”周永怀抬起头来笑了笑,“公子该喝药了。”
季景江看着周永怀有些怪异的表情,还有端着瓷碗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小景子?怎么了?”
周永怀三分不安,七分哀伤的看着季景江,“公子喝药吧,凉了就不好了。”
季景江认真看了看周永怀,接过瓷碗,一饮而尽。
周永怀接过空碗,笑了起来,不知是不是错觉,这笑容竟有些凄凉,季景江看的有些失神。
“小景子?”
周永怀笑着笑着,眼角竟渗出泪水,抬手将瓷碗摔碎,开始宽衣。
“小景子?你要做什么?”季景江察觉不对,坐直了身子打算起身,却惊觉浑身不太对劲。
“哥哥,竟全然认不出怀儿了。”周永怀解下外袍,单膝跪在床边,笑的凄美。
“怎么,你竟是…”季景江一时说不出话,“你给我下药了?”
“哥哥,哥哥,哥哥为何不再唤我一声怀儿?”周永怀笑的越发邪魅,欺身压住想要起身的季景江。
距离之近,加之身体内部莫名的燥热,饶是季景江也乱了心神。
“怀儿,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周永怀身上的莫名香味更是扰乱了季景江的思绪,季景江甚至对周永怀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哥哥莫不是将怀儿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