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白眼,把他的手重重打到一边,翻开手掌,掌心托着一个荧光闪烁的罗盘:“那条蛇神跑了。”
萧七:“哦……”他蹲下来,在地上细细搓了一点暗褐色的泥土,闻了闻,再看向血迹一路蔓延的范围,那条足有一条马路宽的痕迹触目惊心,“它受伤了,伤得还不清。”
关卿不咸不淡地嗯哼了一声,罗盘咔咔在他掌中转动不停,突然冒起千万条银色细线,飞向四方。
萧七被那瞬间浩瀚壮阔的景象给惊艳到了。
千丝万缕的银线在空中短暂停留了数秒,便化作漫天细沙洋洋洒洒落下,仿佛千亿星辰砰然碎裂,两人犹如徜徉于银河之中。
关卿微微仰着头,看着银线散开的苍穹,柔软的黑发拂过他瘦削苍白的脸颊,那双眼睛里落进无数星光,异常得明亮而动人。
萧七的心在那一刻无法控制地怦怦直跳,鬼使神差地按住关卿后颈的软肉,在点点星光之下垂首一吻。
双唇触碰的一秒间,关卿突然一低头,若无其事地观察罗盘:“那东西跑不远,我们最好趁它受伤将它一举擒获,要不然以这个外域神的小心眼很有可能会在痊愈后卷土重来,进行打击报复。”
萧七脸黑了黑,锲而不舍地低头亲他,呢喃道:“宝贝儿,这时候别说这这种扫风景的话。来,张开嘴,老公想进去。”
“啪”冰冷的罗盘挡住萧七的嘴,关卿冷冷地说,“做正事了亲,你是不是想再次被吞进蛇肚子里,在消化液里洗澡?”
萧七:“……”
萧七揉了一团烟草全部塞进嘴里,让自己好好冷静冷静。
他不是没发觉,从蛇神腹中出来后关卿整个人都变得和之前不太一样。进入蛇腹后萧七的记忆并不完整,他隐约记得自己似乎度过了一段十分漫长的时间,可那段时间的记忆很模糊,他力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大概。
关卿像是看穿了萧七的沉思,冷笑两声,起罗盘,取了一张符纸,随意叠了个纸鹤,伸手摸向萧七。
萧七不高兴地挡了一挡:“我告诉你,别揩油,老子是个正经人。”
这货还记恨自己刚才没亲成呢,关卿嘴角撇了撇,力地在萧七的“阻挡”下,从他兜里硬是摸出枝朱砂笔,在纸鹤两眼位置一点。
呆板的纸鹤刹那振起翅膀,引颈长鸣,利箭一般飞向远空。
关卿将笔还给萧七时心思一动,快如闪电地在萧七额上画了几笔。
他动作太快,萧七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下随即勃然大怒:“给你长脸了是吧,关小卿!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你是皮痒还是菊花痒了?你在老子头上写了什么?!”
关卿“哦豁”了一声将笔插进萧七口袋,冲他嫣然一笑:“王,王八的王~”
于是萧七终于忍无可忍,将关卿擒过来摁在膝头好一顿搓揉。
关卿没料到光天化日之下,这人真敢动手动脚,在萧七扒他裤子时他终于预感大事不妙,奋力挣扎怒吼道:“萧七你他妈想死是不是?!”
萧七理直气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关卿的体力在萧七面前孱弱得和只鸡仔没两样,他挣扎了两下,没把萧七怎么着,结果把自己腿蹬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