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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七没有追上去,他脸色淡漠地把玩那本账册,过了一会手机响起来了。
命比鸟硬:老子再想一想!
他笑了起来,拇指划过关卿的头像,改了他的备注关小鸟,然后截了图发过去。
几乎一秒间,关卿回了信息:艹你大爷!
萧七:我没大爷。
关卿马上回:艹你!
萧七:来。
关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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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卿回到家,被冷落不知多少天的黑喵激动地狂奔而来,一头扎进他怀里,委屈地“喵喵”直叫。他心疼地使劲揉了它好几把,黑喵舔了舔他的脸,从他怀里一跃而下,跳到空荡荡的猫粮盆边歪着头看他。
关卿:“……”
呵,男人和猫都是一个德行。
给黑喵喂了一个主食罐头,又铲了猫砂,关卿摸摸它吭哧吭哧吃猫粮的圆脑袋,忿忿不平的内心忽然又被治愈了。
不,臭男人哪能和猫比呢,至少喂饱了的黑喵给随便撸个爽!
萧七说他从二楼摔下去,可他的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更多的是神上的疲惫。昏睡的那段时间补充的神,很快又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徐蓉蓉不见了,楼上没了往日的动静。关卿抱着猫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抚摸了它一会,轻手轻脚地将已经开始打盹的黑喵放到了软垫上,自己来到了洗手间。
他站在那面破损的镜子前,镜子的右下角已经恢复成了完整的一角,然而于整面镜子仍然只是小小的一片。
关卿看了一会,平静地洗脸刷牙,然后把自己扔到了卧室松软的床上。
一闭眼,他便做梦了。
梦里他站在四教那一层的画室门外,徐蓉蓉就站在他身边。她穿着白裙子,披着柔顺的长发,和关卿在陶辛家见到的样子一模一样:“你好呀,关卿。”
关卿“咦”了一声,看看四周:“你还在这?”
徐蓉蓉说:“一个鬼很难忘记自己死的地方,要不是我的姐姐我可能会一直留在这里,直到慢慢消失。”她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里浮现出淡淡的歉意,眼圈也红了起来,“对不起啊,关卿。”
关卿:“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徐蓉蓉:“……”
关卿:“开个玩笑而已,嘻嘻。”
徐蓉蓉:你特喵的果然是凭本事单的身!
关卿:“你那时为什么没把我摔死?对你来说是很简单的事吧。”
徐蓉蓉抚弄了一下自己的长“弄死你的确很简单,但后来我改变主意了。”
关卿平和地问:“为什么?”
徐蓉蓉翻脸比翻书还快:“不为什么,女人心海底针,没听说过?!老娘高兴!你管得着?!”
关卿:“……行行行,你胸大你有理。”
徐蓉蓉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又高兴起来了:“关卿,我这次来找你是想托你帮我办件事,”她柔柔地说,“如果你不帮,这次我就真要弄死你哦。”
关卿:“……哦。”
真是好直白坦荡的威胁啊,让他一点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