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现在是真缺人。”老何担忧地说。
陈鹿白顿时无言,两人思虑了许久,决定以大局为重。可说到底布莱克也是个外人,加上他以前干那些事儿,真不敢让陈鹿白彻底放下心。
魏东棠倒是无所谓,反正谁来谁去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完成任务就行了。
布莱克知道陈鹿白对他不放心,特意把那一支武装队伍安排在外围巡逻,只孤身一人进了庄园。他也不敢保证身边的人都是安全的,万一出了事儿,就更洗不清了。
布莱克的事情解决了,正好还解了燃眉之急。
那晚楚忆蜷缩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失眠。他整张脸都陷进了枕头里,不知道的以为他想憋死自己。牙齿紧要着嘴唇,把嘴皮都快咬破出血了,手指痉挛,全身不住地抖动着。
他做了个梦。
梦见东棠那颗圆圆的大脑袋,黑脸涨红,在他身下挣扎扭动着,欲拒还迎。那人健硕有力的腰被他握着,膨胀,升温。
他骑在东棠身上,意气风发,一马平川。浑身被汗水打湿,酣畅淋漓,脸上显漏出满意和满足的表情。
某二楼小阁楼内,还亮着微弱的光。
屋内,布莱克抱着膀子靠在木头墙上,从衣兜里掏出一包烟,抖了两根,隔空丢给魏东棠。他用火柴点燃了烟,猛吸了一口,火光印在他的眼里,看不出情绪。
带着火花的火柴在空中挥了两下就熄灭了,布莱克问道:“找我什么事儿?”
东棠先把烟点上了,才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说:“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哦?”布莱克饶有兴趣,追问道:“什么忙?”
他确实有些奇怪,很好奇是什么会让这样和他同样高的人,去求另一个人帮忙。
魏东棠说:“后天,把楚忆送走。”
布莱克继续吸了口烟,不说话,显然是在等他说原因。忙可以帮,但得说清楚是为了什么。魏东棠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
“十三号袭击。”
显然,这就是东棠白天时,从邮筒里取出来的信封里夹的纸条。他没给楚忆看,偷偷知晓了事情,便打算独自面对。楚忆不该被卷进来,更不能有任何生命危险,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想辜负了所爱之人。
纸条上只有这简简单单的五个中文汉字,字迹清秀,应该不是个拿枪的手写得出来的。
“哪儿来的情报?”
“不知道。”
“你就不怕是扰乱防备的计谋?”
“不怕,因为我输不起。”
“需要我干什么?”
“后天,我打晕他,你把他送走。”
“你怎么不亲自去?”
“我要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