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江阔!”
楚忆蓦地听到这个名字,刚想询问,就接到了老何递给他的一个肯定的答案。
江阔。楚忆虽不太了解那些国家大事,却在师傅的耳濡目染下,多少了解一些。更何况这老爷子的名头,本身就响亮无比,前几年,那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老爷子早些年在英国学习核弹工程,习得一身技术,回国报效祖国,是国家极其欣赏的人物。楚忆小时候,还把他当成偶像写进作文里呢。
老何叹了口气,接着说:“老爷子公差在外,遭到袭击了。”
“枪伤还不是关键,送医院检查的时候才发现这儿出问题了。”老何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老爷子暂时是走不了了,枪伤引起的并发症……”老何话锋一转,“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万一出个好歹……飞机上又没有啥设备……”
“国家冒不起这个风险。”
老何说到此,几乎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瘫软在靠背上。“我也是了命令,才把你叫过来。咱们在这边把麻烦解决了,安全以后再上飞机。”
“那些美国佬怎么会让老爷子安稳回国呢,”老何一改以往儒雅沉稳的样子,难得骂骂咧咧,“他妈的,这期间,怕是不太安全……”
“警卫是江老爷子自己带的,接你的司机是大使馆安排的人。这儿,就我一人是我自己的。”老何的声音越来越小。着实,把当年的好友扯进这淌浑水里,实在是不地道。
“我也是迫不得已,”老何在无奈之下竟然有些想笑,“我还在度假呢,就被叫来了。”
“鹿白,你要是不想干就回去,我绝不说你啥!”
老何的话音刚落,陈鹿白手中的笔猛然掉落在地上,笔盖笔身摔做两截。他抬手刮了刮脸上生硬的胡茬,明明早上才剃过,又冒出一截。
陈鹿白转头看了看边上的楚忆,询问的眼神很明显。楚忆愣了会儿,还没从江老爷子的事情中反应过来,却很自觉地点了点头。
陈鹿白坐回椅子窝里,把笔重新装上,这事儿算这么定了。
老何一直几近呆滞绝望的神色也恢复了自然。接下来的事情就轮不到楚忆插手了,他还在规培阶段呢,这会儿,这种工作,带着他,陈鹿白嫌累赘。楚忆也乐得清闲,不去管两人愈发激烈的探讨,悄悄摸出了门外,这人烟瘾儿犯了。
正开门走到庭院里时,那边的领队又堵住了个人,好像是个大夫。
长长的走廊一眼望尽,那人穿了个白大褂,带着白色的帽子和口罩,看不清楚脸,挺高大的个子,照例接受着张队的检查,应该是确定无误后,被张队放过来。
这人推了个小车,隔半米远和楚忆的眼神对视,又立马转向了旁边。正走过楚忆边上,破开的空气中飘过一阵刺鼻的香水味儿。
楚忆眉头一皱,那人身上有着一股让他很不舒服的气质类似腐烂的气味,虽然被浓厚的香水味掩盖住了,可那种很熟悉又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他瞬间警觉起来。楚忆努力分辨着这股味道,直到看着那人推开了一扇房门,越发觉得不对劲,迈脚跟了上去。
楚忆鬼鬼祟祟地跟在那人后面,隔着门上的玻璃朝里面打望。那人进去了也不知在干嘛,左右打量着病房里的场景。楚忆正在疑惑时,兀自看见那人居然掏出一管口红。
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随身携带口红?楚忆眼神紧张,继续观望着,只见那人迅速拧开了口红盖,露出一个黝黑透亮的机械管口。
这根本不是什么口红,而是一只微型手/枪,黑漆漆的枪口还散发着银光。
来不及思考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