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童飘云会来偷这丫头叫虚竹破戒,自己只要守着这丫头,定然就能够顺藤摸瓜找到其藏身之地。
与其自己找这样没头没尾的乱找,还不如在这里静等那童飘云自投罗网。
就在丁春秋在此地住下的第三日夜里,刚刚进入凌晨,一阵密集的脚步声音顿时传进了丁春秋耳中。
横躺在房梁上的丁春秋眼睛瞬间睁开,身影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漆黑的皇宫之中,一道纤细的身影映着夜色,在皇宫之中穿行,那身形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
“哼哼,臭和尚,竟敢跟姥姥作对,这次非得叫你破了那狗屁清规戒律,看你这次还怎么跟姥姥斗!”
那纤细的身影一边前行,一边低声说着,声音之中充斥着一种低沉的苍老之声,不是那天山童姥还会是何人。
看着那童飘云的背影,丁春秋眼中顿时泛出了精光,终于找到你了。
他虽然知道原著剧情的走向,但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已经造成了种种变数,他也不敢肯定童飘云是否会跟原著中一般到这西夏皇宫来。
而今见到这天山童姥现身,丁春秋的心中那悬着的大石顿时落地。
与此同时,丁春秋也不再迟疑,凌波微步展开,直接朝着天山童姥追去。
因为他心中清楚,这天山童姥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和无崖子之间的事情,否则以他的性格还不早就去找自己报仇去了。
所以,他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身形,在动身之间就被那童飘云察觉到了,只见其猛然回首,低喝一声:“什么人!”
说话的同时,猛然一掌朝着丁春秋所在方位拍来。
刚猛的掌力之中蕴含着一股相互激荡相互碰撞的循环力量,正是天山六阳掌中最为激烈的阳关三叠。
丁春秋不敢怠慢,鼓动真气一招‘阳歌天钧’当胸拍出,和天山童姥的掌力碰撞在一起,同时消融磨灭。
那天山童姥虽然不是先天强者,但是近百年的精纯内力也不可小觑,若是全盛之时,即便是丁春秋与之交手,也要全神贯注。
否则,要是真的挨了全盛时的她一掌,绝对也不好受。
丁春秋一掌出手之后,童飘云脸色一变,顿时认出了丁春秋的武功:“你是什么人?竟然会我派的天山六阳掌!”
童飘云的心中带着一抹惊容,心道此地乃是那贱.人的地盘,这人怕是他的帮手,这天山六阳掌定是那没良心的小贼教给那贱.人的。
就在童飘云心中暗自揣测的时候,丁春秋开口道:“大师伯,是我,丁春秋!”
对于丁春秋,童飘云还是有印象的。
毕竟当初无崖子收丁春秋为徒的时候,她和无崖子以及李秋水的关系还没有弄到如今的地步,而且因为无崖子的关系对于苏星河和丁春秋还是比较熟识的。
是以,听到这话的瞬间,童飘云猛的一惊,方才仔细看向丁春秋,道:“你是……丁春秋?无崖子的二徒弟?”
童飘云既惊且喜的看向丁春秋,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是我,大师伯,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丁春秋眼底光华一闪,有了定计,开口说道。
他心中非常清楚这童飘云可不是好糊弄的,如今自己在这西夏皇宫中与之会面,她的心中定会生疑,担心自己是李秋水的帮手,既然如此,倒不如自己主动出击,先声夺人。
果然丁春秋此话一出,那童飘云后退一步,警惕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那贱.人叫你来帮忙对付我的?”
童飘云此刻功力尚未恢复,一个李秋水就叫她无比头疼了,若是真的加上这丁春秋的话,那可就是雪上加霜,十死无生了。
是以,纵然是这心性刚强无比的童飘云,此刻心中也是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看着他的样子,丁春秋道:“不是不是,大师伯你多心了,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师伯且随我来!”
丁春秋左右看了一下,招呼童飘云跟上自己。
童飘云虽然担心丁春秋是想要将自己引到什么陷阱之中,但见其神色坦然不似作伪,而且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强大的信心,也就犹豫片刻之后,就跟了上来。
在丁春秋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了丁春秋之前容身的那个院子之中。
“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童飘云脸上带着一丝冷漠,看着丁春秋没好气的说道。
丁春秋心知她心中的怀疑,毕竟任谁身处险境之中,都会有自然的警惕之感。
是以也不以为恼,道:“师伯你这是误会了,我此番来此乃是受了师傅遗命来办两件事情,其一,就是将咱们逍遥派的功夫尽数集齐,为日后壮大咱们逍遥派做好铺垫;其二就是他老人家临终前算准了这几日乃是师伯你散功重修的日子,所以就叫弟子前往天山为师伯你护法。不过在我赶到天山的时候已经晚了,在那里并未找到师伯你的身影反倒是得知了这西夏皇太妃追杀师伯的事情,是以我一路追踪而来,方才知道这西夏的皇太妃原来就是李师叔。不过这一路赶来,我却是没有见到您二位的身影,心中也暗自担忧,不过按照李师叔追踪的范围来看,我判断出师伯你所走的路径乃是一路前往灵州而来,所以我猜测您的目标应该就是这西夏皇宫,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弟子就先行一步赶来此处,想要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的等到了师伯你!”
丁春秋心知这童飘云心性强势霸道,若是一味的逼迫要其说出‘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武功心法的话,怕是不可能。
以她刚烈的性格,最有可能做出的事情就是鱼死网破。
即便是她那条鱼死了,自己这张网没有破,但是现今唯有她一人知道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怕也就再没有重见天日的可能了。
是以,丁春秋此刻也是只能出此下策,打着无崖子的幌子,说一些能够叫着童飘云放松警惕的话,然后再徐徐图之,只要这童飘云相信自己所说的,那么这件事情就成了一大半。
听了丁春秋的话语,那童飘云眼中闪出一抹哀伤,显然是从虚竹处依然得到了无崖子丧命的消息。
不过下一刻她的眼中就生出了一抹冷笑之色,道:“若是我记得不错的不错的话,你早在数十年前,已经被逐出了逍遥派的门墙,他岂会叫你来替我护法?”
说这话的时候,那童飘云眼中顿时带上了一抹冷意,道:“说,你来此到底所为何事?今日若是不给我说个清楚,就休要怪我手下无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