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凡事都有意外……去年,我毕业了,答应家里接手国内的公司,为此我放弃了立志一生的野外科考。经商并没有想象中简单,我为此付出了很多心血,也不打算30岁前考虑任何感情问题。身边来来去去很多人,所有的关系都是短暂的。你说得对,我是不缺追求者,不缺上床对象。”程立霆一脸肃然,很认真地将自己的心剖开来,“但你就是那个意外。”
一颗24岁鲜活的、通红的心脏,举到了叶本初跟前。
“从你生日那晚开始……我就再也忘不掉你。”捕捉到对方眼中的震惊,程立霆暂时满意了,“起初,我把对你的欲望归咎在你身上,是你一直散发很骚的味道,好像要我上你……”
“谁散发”
“是我找的借口,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程立霆弯下自己高阔的背脊,将额头抵在叶本初的胸口,“我对你着了迷……我想撕掉协定从头开始,但是你开始赶我走,我很难过。”
他自以为了解叶本初的脾性,每一次做爱时,明明是抗拒的,却因他的强硬而顺从,他便猜他心中是肯的,不过口是心非。如果半路没有他姐杀出,或许他还堕在混沌之中,可情势不妙,他匆匆忙忙回家拾了行李,他姐以为他又去出差,他说他要搬出去。无人当真,包括叶本初。
那晚他接到他的电话,问他还来吗,他猜老男人果真还是心软,舍不下他。至于那晚开进静华公寓时门口保安特意拦了他一下,他也不曾放心上,他冒雨拖着行李箱上了17层,开门迎接他的是卧室里诡异的呻吟声。之后的事,他记不清了,彬彬有礼地替别人合上房门。他在客厅里呆立了十几秒,下巴上还有未滴干净的雨水,他觉得留下像个蠢货,所以他离开了。不过他很聪明,他把他的行李箱留下了。
这是他唯一重返17楼的借口。
他的胡渣是通宵加班时滋出来的,很硬,很扎手。短短三天他从意气风发的霸总摇身变为落拓痞味青年,助理从家里拿来的衣服他一件也没换,没日没夜,红血丝列满眼珠。他真的很聪明,利用空暇上厕所的时间便想通了整件事,叶本初在骗他。
叫他滚蛋,他不滚,看把人家34岁的娱媒主编逼成什么样了?使出这么个烂招来,真真无处话凄凉。古话道人贵有自知之明,识相的人才知趣。晚上八点多踏出公司大门,他嗅到久违的梅雨湿气,涩得发苦。一摸下巴,胡渣刺得他嘶了口气。
如今也有人嘶了口气,从沙发上惊得想窜起来,却被他压制住,谁也没去细究到底是如何纠缠到了一处。大约是从他说他很难过时,叶本初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一声叹息消散在黑暗中。他的温柔总是来得恰到好处,程立霆躁动起来,双手不安分地游走,他叫着叔叔、叔叔,两个人又亲到了一处,随即衣衫开始褪下、乱飞,程立霆吻到对方的脖子上,痒得人家耸起肩来,他把他的喉结含在嘴里舔弄,听见他发出呜呜的难耐的叫声,随即往下,下巴磕在了叶本初的乳尖上,刺得人一声惊叫,整个人都蜷了起来。
叶本初骂他:“你胡子!”程立霆跪在他身上,抬起欲望沉沉的眼:“我这样是不是成熟点?”叶本初道:“嫌自己太嫩?”“想和你缩小差距。”程立霆不经意地笑笑,“我其实觉得你不老,但你的心态太老了,像54岁的大爷。”
“你不怕引起全中国54岁人群的公愤?”叶本初驳道,但他下一秒便无力再辩,因为程立霆把他的阴茎含进了嘴里,温热的口腔给予他跳楼机般的刺激,让他瞬间攀到顶峰,充血的阴茎胀开,淡粉色的guī_tóu怯生生地伸出头来,白色的眼泪一串接一串地滋出来。叶本初用脚去踹程立霆的大腿,呜呜咽咽地求他松开,这样庞然的灭顶快感教他难以承受,连日的劳累也使他的生理防线极其脆弱,便只是嘬一口,他就溃不成军地射了出来。程立霆试图咽下去,叶本初赶紧去扒他的嘴,抽纸巾叫他吐出来。
“你没必要做到这步……”叶本初替他擦去嘴角黏腻的白浊,“侬脑子真个瓦特啦。”程立霆被内裤里的阴茎勒得难受,可他也顾不得,只问:“那侬相信吾欢喜侬伐?”叶本初手顿住了,他对上程立霆的眸,还是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