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8章故事
夏天的时候似乎日子格外地长。君稚荷搬了一把凳子靠在窗边呆呆地往外看。窗外是一片悠悠湖水,新鲜的空气中依稀混着一些荷花的清香。
自从少年被司空烬月打那冰室里带回来后,他又过上了这种哪儿也去不得的囚禁生活。
偶尔檀烛会带上那个曾在春信园里见过面的男人来看他,那人自称是神医浊酒,说是来医治他身上的寒疾的。“我才没有病!有也是你们的变态谷主折磨出来的。”君稚荷暗暗嘀咕。
每一次浊酒到来这里君稚荷都非常烦躁,因为这意味着他必须要被迫喝下不少味道奇奇怪怪的汤药。况且,就当初见浊酒时那放荡不羁的模样君稚荷怎么都觉得心里不得劲儿,哪儿有这样不正经的神医呢。少年想到这儿,忍不住冷哼:“怕不是个庸医,也许是司空烬月叫来天天弄些个苦涩难闻的东西整我。”小脸蛋气鼓鼓的,君稚荷对这几日所遭受的极为不满。
“小公子,浊酒神医医术高超,他呀,可不是浪得虚名的。”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君稚荷回头一看,竟然是明宵!原来她刚好进来就听到了少年的抱怨,忍不住开口替人正名道。
“是你啊,明宵!今天怎么是你来。”少年却是惊喜地一步跳到她身边,早把那神医忘了个干净。
“谷主吩咐檀烛办事儿去了,我来给你送药。”明宵说着,只见她又嗔道,“哎你小心一点,可别洒了我手中的汤药。”对着动如脱兔的少年,她生怕他突然鲁莽撞过来,少女无可奈何地小退了两步,她那稳稳的托盘上正端放着一碗黑乎乎泛着热气的药。
“洒了也好,不用喝了。”君稚荷瞪了一眼那只碗,知道又要被喝药了。
“不喝药,病怎么能好。”明宵不赞同地摇摇头,两鬓边的流苏晃啊晃的。少年转了转眼,计上心来,说道,“今天我不打算听你们的话喝药了。”
“那我叫门外的女侍进来灌你。”明宵不慌不忙地说道。君稚荷红了脸,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但还是假装很有底气地大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
一开始的时候檀烛送药过来的那会儿,他本是并不打算配合她们把药喝了,少年想的是难道她们还能强迫他喝不成结果僵持到最后,没想到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竟被几个小姑娘灌药了。后来君稚荷自觉这种丢脸的事不能再做,她们送药来了他也没有再拒绝。
明宵听了就笑,说道,“我们可不敢不敬重您。”顿了顿,又说,“听说前几次还好好的,今此儿怎么又不乐意了。”
他看到她的眼睛明明亮亮的,好像在等一个问题的回复,认真又好奇。
少年就告诉她,“我天天待在这里不能出去,要无聊死了。”
明宵眼睛一眨不眨,“然后呢。”
他便继续道,“你要带我出去玩一趟,或者你说一个故事给我听,让我不再这么无聊,我就把这药喝了。”君稚荷趾高气扬地看她,一脸得意的样子,他心想着要整个人看起来得硬气一点。
明宵却是噗嗤一笑,灿若烟霞。“谷主来了,您还是请求他去吧。”她优雅地对他行个礼,微弯身退去一旁,君稚荷闻言看向门口,果不其然司空烬月正站在那儿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君稚荷俏脸一沉,只见男人走进来,拿起明宵托盘上的那碗药。明宵向他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