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也无人关心他的境地里。
他潜意识里渴望的有人爱我,将再无达成的可能。
他与阮真的交流,这半年多里仅存在于铁窗内外的两个小时内,他俩当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俩又都是不屑向他人多透露自身想法的人,就如同老一辈对“情情爱爱”的缄默态度。
所以想要你来我往,只有靠揣测,估计,甚至试探,这种看上去让人匪夷所思的方式了。
真是不说出来,就没人能懂。
查诚只好重头来过,去想自己应该怎么做了。阮真不要他当狗,那他要自己做什么?反正原本的自己是找不回来了,他内心渴爱的欲望又让他不想放弃面前的人,查诚从没如此认真地为他人思考过。
他只有在想要得到什么的时候才会这么认真,大部分人都是这样。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就像人会为自己哭泣,但为他人哭泣的时间反而占了大多数。谁也不知道下一次爱上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下一次会为他们哭还是为他们笑。
拥有爱人的心,那就有拥有爱人资格。无论是谁,人生三六九辈,下一秒认识的人就会改变,那更应该珍惜被爱的瞬间。
查诚终于明白了这点。
阮真呢?
他又是怎么想的?
冲回车内的阮真一口气发动了车子,连手套都没戴,直接开入自己公寓的地下停车场,跌跌撞撞地闯进家门,并上了锁。
屋内没开灯,很冷。他呼出的水汽在微少的光线中泛白,消失。他开了中央空调和地暖,并在原地解开了外套的扣子。
大衣之下,西裤已经明显地凸起了一块。
阮真勃起了,一看便知。他往无人的周围张望了几眼,仿佛在忌惮不存在的观众,可屋里并没有人,连声音都没有。
他拉开了西裤的链子,伸手进去,大力揉弄两把,忍不住发出了松懈的气声。
“嗯……啊。”他发现了自己漏出的声音,压了下去,随后又伸手进了内裤里,他今天穿的是名牌拳击内裤,很贴身,拨开底裤摸到性器的时候,他的肩膀抖了抖。
是战栗,是快感带来的战栗。
阮真有些腿软,他靠在鞋柜上,地板温度一点点上来了,他把裤子褪到大腿中部,用惯用的右手安抚自己的分身。
查诚那副俯首帖耳的样子,实在是太违和了,让阮真产生了一种错觉。
之前一直是查诚对他为所欲为,如今恶狼驯服成为大犬,自己剪耳,削爪,套上了嘴环,趴在了他的脚边。
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征服的快感瞬间凌驾阮真的大脑,他感到愉悦,身心都非常愉悦……太棒了,这仿佛是一次巨大的胜利。
他没办法立刻就跨过铁窗扑倒查诚,只能暂时撤退,虽然这幅模样的他很可爱,让他勃起了,可这还不是他想要的查诚的最终形态。
掌控他,从内而外地掌控他,但是不能是如此无礼的,粗暴的,应该是另一番模样……阮真想着,他知道查诚不笨,也知道这个人一定会贪恋自己的身份钱财乃至情感。
简直势在必得,阮真此刻笑了,欲情与兴奋让他的神情变得异常诱人,他眯着眼睛,时快时慢地撸动下体,玄关处传来皮肤摩擦与吞咽口水的声响,在温暖的黑暗里蔓延开去。
不够,今天只是撸一发,根本解不了渴。阮真站起身,抽了张纸擦掉手上的体液,踉踉跄跄地往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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