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跟我要过一样东西。”
沈顾阳失落的呢喃。
“什么?”
“柿子。我们别墅的后山有一颗柿子树,那年枝头上满满的都是柿子,小灯笼似的。他看得直流口水,我便偷偷翻墙出去为他摘柿子。”
想起当年那时的场景,虽然后来被沈夫人打到遍体鳞伤,沈顾阳依旧忍不住笑出声:“他吃柿子的样子太可爱了,狼吞虎咽的,像只小松鼠似的。”
一个念头突然闪进沈顾阳的脑海!
“对,柿子!”沈顾阳两眼放光,“他喜欢吃柿子!”
于是超市今晚迎来了一个大客户,他买光了货架上所有的柿子。
整整一大框。
沈顾阳就这样提着一大筐柿子,几大捧玫瑰花,还有一枚闪闪发亮的钻戒,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了郁之宁租住的小公寓楼。
当叮的一声响起,电梯门缓缓打开,准备接郁之宁回家的沈顾阳,突然额头绷起青筋,低低的骂了一句脏话:
“你他妈怎么还没走!?”
沈满脸惊讶的从地上站起来:“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惊讶是那么的自然、清新、毫无做作,真是像极了一个离家出走被抓包的孩子。但是在沈顾阳眼里,这份自然更像是刻意雕琢过的演技,别有用心的表演,居心叵测的伪装。
即便心中早已经暴跳如雷,但面上依旧要维持一个长辈的威严与高高在上。
沈顾阳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洗礼过的男人,趁着回头挥退众人的档口,早已经把近乎狰狞的表情拾熨帖,再转头面向沈时,虽然依旧眉眼阴沉,但显然淡定了许多。
“这句话……”沈顾阳脱下黑色皮手套,从兜中摸出烟盒,慢悠悠的点上,“该是我问你才对。”
沈看着一边吸烟,一边倚上楼道口扶手的叔叔。他在淡淡的烟雾里眯着双眼,却遮不住浓浓肃杀,即便如此,夹着烟的嘴角却勾着一点弧度,似乎是笑着的。
沈双手插兜,显得有些浪荡不羁:“我为什么在这儿叔叔还不清楚吗?”
沈顾阳嘴角的弧度降下去。
沈见他那细微的表情变化,忍不住低下头去轻轻一笑:“还不是为了躲着我爸。”
他啧了一声:“结果还是被您给找到了。”
“嗯。”沈顾阳长长吐出一口烟,借坡下驴,“行了,别闹脾气了,那你快点回去见你爸,他在家心脏病都犯了,你是要气死他啊!?”
沈眨了眨眼:“啧,那不行,我梦想还没实现呢,不能这么轻易的回去。”
“演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先回家,等我回去跟你爸沟通沟通,说不定能让他同意你出来玩儿两年。”
感觉事情成了一半儿的沈顾阳弹了弹烟。
“不是,叔叔,我说的梦想不是出来演戏。”沈笑得连犬齿都露了出来,“我的梦想是把我男神追到手。”
沈顾阳的烟僵在半空中,距离嘴角只有一厘米。
温暖的烟屁股在低温中陡然变凉。
过了半晌,沈顾阳突然冷冷的笑道:“真是巧了,我也是来追你婶婶儿的。”
沈好像难以置信似的:“真的假的?我已经有婶婶了吗?他是谁,人在哪儿?”
还伸长了脖子望了望狭窄的、空无一人的楼道。
沈顾阳哼了一声:“你又不是见过,干嘛装作不知道?”
沈一愣:“我见过?”
沈顾阳将烟头按灭在垃圾桶的熄烟石上:“十年前,我带着他出席咱们沈家的家宴,你应该见过他。他叫郁禾。”
沈眼神一变,笑嘻嘻的说:“太久了,我哪能记得?那时候我才十三岁。”
“你那个过目不忘的脑子,不可能不记得他。而且你不仅记得他,还念念不忘。”
沈顾阳的目光穿过沈,落在郁之宁家的大门上:“要不然,你会守在你婶婶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