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出门倒水的姜花，莫凡解释道，“让他睡小屋就不松手，不然我才不会让他跟我一起睡。”

“嗯嗯。”姜花给面子地应道，心里却道，傲娇！

夏末秋初，两人就着沁凉的井水略作洗漱，回屋。

莫凡自然舍不得自家老攻睡地上，“我睡里面，你睡外面。”

说罢，脱鞋上床，在炕内侧坐好。

炕是真的小，米，莫凡能够想象出两个大男人躺着会是多难受的事。

虽然这幅身体才13，但是他胖啊！

这真是一个令人感到悲伤的事实。

“康康哥，睡觉觉~”

“睡觉睡觉，还不快上来？！”

“诶！”男人欢快地应声，一眨眼就在床边躺平。双手双脚规规矩矩地放好，一双眼亮晶晶地看他。

莫凡无奈，“去把蜡烛息了。”

男人下去将蜡烛吹灭，这才又摸黑上塌。

平躺着睡太挤，莫凡侧身，面朝墙壁。

戌时末，也就是将近九点，在现代，是夜生活刚开始的时候，莫凡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康康哥，”男人小声叫道，“我可以说话吗？”

“你不是正在说吗？”莫凡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嘿嘿，”男人傻笑两声，“康康哥睡不着吗？”

许是黑暗中，人心底的情绪被放大，莫凡没有遵循人设，轻轻应声道，“嗯。”

“我也睡不着，康康哥来跟我玩吧。”

“玩什么玩，灯都熄了，仔细吵着别人。”莫凡斥道。

男人迟疑，“那我们小点声？”

莫凡被逗笑了，无声笑道，“你想玩什么？”

语气格外温柔。

男人智力受损，莫凡心有怜惜，说话不自觉地就轻柔下来。

只是莫凡的温声似乎吓到了男人，对方长时间没有说话。

“想什么呢！”莫凡恼羞成怒，自己少有的温和竟然被对方嫌弃了。

“没有！”男人下意识地摇头，摇完才惊觉黑漆漆的屋内，莫凡压根看不见他。

“真是个傻子。”

“哦，我是叫傻子吗？”悦耳的男声，明明是沉稳的，却带着一丝轻快、懵懂，与对自己的全然信任。

“对啊，你就叫傻子。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傻子。”

“好啊好啊，傻子是康康哥的。”

“呵，”莫凡压下心头的情绪，“你就这么相信我？”

男人语气认真道，“看到康康哥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很亲切，康康哥一定是我很重要的人。”

“说你傻，有些话却又有条有理，说你不傻吧，这智力也实在是堪忧。”莫凡喃喃，转了个身，面朝男人。

周凛玄侧头，同样翻了个身。

“你做什么？”

“看着康康哥睡。”

“这么黑，看得清嘛你。”莫凡无语。